“嘿!瞧你这话说的,沈姑娘,难道我平日里看起来不是一个心思慎密之人吗?”
赵亘突然一笑,接过话茬儿,“平日里真没看出来你哪里心思慎密,只看到你活宝的一面。”
“赵公子,你……你欺负人!”
祖肖本欲反驳几句,可当他看到天宝泛着冷光的双目后,立马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
“你可是黄四?”
县衙死牢,沈如月看着蓬头后面,身穿囚衣,手脚皆是被镣铐绑缚,满身触目惊心血痕的中年男子,有些不敢肯定这人便是富甲一方的黄四。
闻言,此人慢慢抬起头,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便出现在沈如月的视线中。
“我是黄四,你……你是何人?”
“我就是你让你家夫人找的沈如月,此次前来是要了解案情,现在你可以将你那晚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事无巨细的讲述出来。”
黄四闻言,顿时感激涕零,老泪纵横,双手一把抓住牢房的铁棍,“沈状师,我可总算把你盼来了,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纵火行凶之人根本就不是我,那晚我只不过是借宿驿站而已,夜半正酣突然被刺鼻的浓烟惊醒,推开房门看到的便是滚滚浓烟,熊熊烈火,我立马……”
“黄四,这些我早已经通过你家夫人知晓,现在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当晚接待你入驻驿站的人,你可曾记得?”
沈如月打断了黄四的诉说,案情发生的经过她已经知晓,并且目前也掌握了不少证据,可是却没有哪一个证据能够直接证明黄四不是纵火行凶之人。
在来的路上,沈如月便暗自猜想这个纵火行凶之人,会不会就是当晚接待黄四的那个人。
毕竟按照她的推理,当晚凶手用龙涎香迷晕了整间驿站的人,事后才纵火行凶。
而黄四入住驿站之时,为他办理手续的那个人,十之八九便是此案的真凶。
这时,只见黄四面露思索,几息之后猛然瞪大了双眼,“我想起来了,当晚为我办理入住手续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衣着很朴素,其貌不扬。”
说罢,黄四一脸不解的看着沈如月,“沈状师,你……你问这个做甚?此人与这件案子有关吗?”
沈如月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答非所问的说道:“你再好好想想,此人有什么特征吗?比如一些异于常人的标识之类的,有吗?”
虽心有不解,但黄四还是点了点头,紧皱双眉,陷入思索回忆之中。
大概过了有五六息的时间,黄四突然兴奋的叫嚷道:“我想起来了!沈状师,此人的确有异于常人的标识,位于他的右眼下方,嘴角与鼻孔相汇出,有一个如豆般大小的黑痣!”
闻言,沈如月在心中如释负重的松了一口气,暗道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