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有着最萌身高差,坐在第一排的班长白菲和体育委员刘正清现在是一对。据说当年白菲为了窜个头,找刘正清学打篮球,个子没有拔高,反倒是培养出了感情,成了全班最早修成正果的一对。刘正清在市公安局工作,白菲因为身高的原因考了司法局,两个人的收入正好供了一套三室一厅,如果工作没有大的变动,就会一直这么过下去。
李阔在介绍他们的时候,语气中透着无尽的羡慕。江有有可以感觉到,这是他向往的生活,无风无浪,无惊无险,安然一生。这也是很多人想要的生活,其实只要两个人心在一处,没有不断地争吵,大富大贵可能不敢奢望,但有车有房,生活无忧那是必然的。
江有有也是羡慕的,多年后再遇高中同学,虽然有些生疏,但是在一个班级过了三年,熟悉感很快就回来,“恭喜你们,什么时候摆酒,一定要给我发请帖。”
白菲不敢相信这是江有有会说的话,“真的吗?我们定在年底摆酒,如果那时候没有疫情的话。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留一个联系方式。”
江有有拿出手机,与刘正清和白菲都加了联系方式。然后,他们把她拉进班级的群。群里因为江有有的出现,十分热闹。本来李阔重遇江有有的事情,他有在群里说过,但他不敢把江有有往群里带,一是怕江有有会应付不过来,二是怕江有有反感。可是江有有的反应也不是很大,只发了一句大家好,就默默地看着同学们刷屏。
“不是来打球的吗,租了场地难道要各玩各的手机?”江有有已经把手机收起来了,“自然组队还是抽签?”
“先自然组队,第二盘交换队友,你觉得怎么样?”刘正清提议,“这样才不会胜之不武,我和菲儿的默契会有点欺负人。”
江有有觉得他话外有话,“你是在提醒我,李阔打得不怎么样吗?”
刘正清被当场抓包,也没有不好意思,“等下你就知道了。”
李阔不高兴了,给了他一拳,“没有这样出卖朋友的。”
刘正清耸了耸肩,开始做热身活动,“你是自己来找虐的,不能怪我!”
开打之后,江有有才知道李阔的球技有多渣,两个回合之后,江有有自动站到后场,把前场留给李阔,所有的跑跳扣球都由江有有来完成,而且她专挑白菲的跑动扣杀。因为白菲跑动速度快,但是击球能力一般,她经常把白菲逼得全场跑动。相对的,刘正清也把矛头对准李阔,逼得李阔疲于奔命,几次都要江有有从后场回来救球。
第一盘,比分交替上升,最后还是江有有和李阔输了。
“我反对交换队友。”李阔气喘吁吁地抗议,“我和白菲组队,简直就是被虐的。”
江有有却觉得不一定,“你要自信一点,两强组队不一定就是叠加效应,有可能是因为没有默契而一败涂地,反正败的一方会奋勇直追。”
白菲倒是很大方,“输就输呗,想赢球的话就不来了,咱们来也不是为了赢球,我和老刘就是来陪太子读书的,李阔你好好表现,不要在女神面前丢人。”
“对啊,李阔,你说相亲相到自己同学的相率这么小,你还相到自己的女神,这种缘份是别人盼也盼不到的,可偏偏你遇到了,你就算今天趴地上爬不起来,你也活动受着。”刘正清很粗暴地把李阔踢到对面场地,“有有,你见笑了,我这兄弟太不争气了,没见过什么世面,你海涵。”
江有有笑了笑,“大家都是同学。”
“老刘,你不要污蔑我,我要在女神面前有一个好印象,你这样会让她不好意思,女神本来就有点社恐,你会让她尴尬的。”李阔挥着球拍再度表示抗议,“我们是来打球的。”
江有有深深地望向李阔,感激地回以一笑。
第二盘开始,李阔和白菲的组合确实是弱了,但李阔为了好好表现,变得积极许多。第一盘有江有有在后场压阵,他不能抢了她的风头,但第二盘他不得不支棱起来。
当然,最后李阔和白菲还是输了,而且还是大比分落败。江有有和刘正清两强结合,虽然是各自为战,但强者就是强者,默契可以没有,也一样能赢。
刘正清很不客气地嘲笑李阔,“本来想给你留点面子,可是实在是没机会。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
李阔冷哼,“改天打篮球,看我不虐死你。”
刘正清不以为然,“你现在养生之后,体能都没有以前好了,还说自己在调理。”
“现在太忙,都没有时间运动,还要陪我妈跳广场舞。今天我说要跟你们打球,我妈才放过我,她觉得她们那个肩颈广场舞特别有用,拉着我去。羽毛球,她说只能挥一只手,没用。”李阔快被他妈妈逼疯了,“我说,这是抬头看球,练颈椎的。”
“广场舞也是运动。”白菲也跟着打趣李阔,“我记得你们高三那年,学业压力那么大的情况下,跟高一四班比赛,最后只输了一个三分球。我不得不说,你们老了,打个羽毛球都喘成这样。”
李阔和刘正清想起了那年那场比赛,输得并不惨,但打得很惨烈。
“江有有,你那个小跟班谢出尧,你还记得吗?就是他,最后一个三分球就是他投进去的。高中时代的最后一场比赛,就是因为他,我们输了。他现在在哪?我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