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还奢求，哪怕他对外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但是自己和顾薇安这么多年的感情其实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可是今天听到顾薇安的话，他才突然意识到，在她眼中，他原来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吗？

所以，他们是真的回不到从前了是吗？

白景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脸上一贯温柔的笑容似乎在这一瞬间也难以维持了。

“我……我和以前一样的，薇安。”白景然顿了顿，又轻声开口，“对你，我永远都不会变的。”

顾薇安神情依旧有些不太明白的懵懂，她似乎是看出来了白景然的悲伤，轻声安慰道：

“但我们依然还是朋友不是吗？”

是的，他们依然是朋友，但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他也永远不再是她的“景然哥哥”了。

“朋友吗？”

白景然低声呢喃，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等待和坚持好像都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他以为自己这样是爱她，但其实会不会对她来说，这份喜爱只是永远都不能说出口，只要说出来就连朋友都不能做的，只能是友情的感情呢？

也许，是到了自己该放手的时候了。

白景然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传来一阵窒息一样的疼痛。

他喜欢了顾薇安很久。

从顾薇安只有十三四岁的时候，他就对这个邻家妹妹一样的女孩充满了好感。

他曾经以为以两家的关系，他们最终会顺理成章的走到一起，但是谁能想到顾家父母会在那个时候出事，那段时间白家也遇到了一些问题，他也减少了和她的往来。

再后来就是她读大学的时候，她在国内，他在国外。

那个时候两人虽然也会有电话沟通，但却很少和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了。

他以为这是长大以后很正常的事情，却没有想到有人已经在那个时间趁虚而入，侵占了她的内心。

再次回国的时候，他得知她结婚的那一天，白景然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那是他第一次喝醉，也是第一次知道。

有些时候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白景然突然有点不死心，他低下头，距离顾薇安很近，近到快要突破友情的距离，近到可以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酒香。

“顾薇安，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顾薇安有些茫然无措的仰了仰头，和白景然的这个距离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什么？”

“你现在在陆骁面前幸福吗？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离开他吗？”

如果此时顾薇安点头，哪怕撑着整个中景要和陆氏做对的后果，白景然都会毫不犹豫的带走顾薇安。

“我……”顾薇安似乎是有些愣。

但她还是屈从本能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不愿意。”

白景然一瞬间身体像是卸下了力气，他抿唇看向顾薇安，最终还是没有问出为什么。

他怕得到的答案会更让他感到绝望，也怕他会深深的嫉妒陆骁。

就在白景然想到陆骁的那一刻，顾薇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白景然低头一看，发现来电人上赫然显示着一个名字——陆骁。

白景然拿起电话，摁下了接听键，却没有立刻开口。

“顾薇安，你今天晚上是不准备回来了吗？”对面的陆骁语调有些不善，似乎夹杂着一些不耐烦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