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是说今天安晴不来吗?难道这病是好了?”
苗秀凤看到安晴这个样子,也是满眼的不快,走过来不冷不热地嘲讽了两句。
安母还未曾开口,就听到安晴在一旁接过了话茬。
“小姨母,今天可是我表妹出嫁,我这个做表姐的怎么好称病在家?我们两个从小就感情甚笃,难道您忘了?”
如果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的苗秀凤穿着也很是华贵,显然是想要出尽风头。
安晴撇了撇坐在镜子前面,穿着喜服,浓妆艳抹,拿乔作态的程瑶,忍不住摇了摇头。
“小姨母,我这病确实还没好,今天来也是想借着喜气冲冲病气”
程瑶心里的愤恨喷薄而出,安晴的话刚落,她立刻尖酸刻薄地开口,“姐姐,今天来怕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可能想看的根本不是我对不对。”
在场的虽然都是娘家客人,秦柏不在现场,可却有许多人围拢上来,想要看好戏。
“表妹说的是哪里话?我可是你的亲表姐。今天婚礼人多眼杂,你肚子里已经怀有身孕,我精通医术,我想着来了也能帮你把把脉,若是你有什么不舒服这大喜的日子也省得去请郎中。”
听到怀有身孕几个字眼,大家都掩嘴窃笑。
原本没有注意到这边动静的宾客也都竖起了耳朵。
程瑶听说是要给她号脉,立刻神色慌张,好像躲瘟神一样重新回到镜子旁边,梳妆打扮一言不发。
安晴看他这个样子,开心地笑了笑。
很快就到了唱嫁妆的时候。
为了能让程瑶在庄家站子稳脚跟,这一次苗秀凤和程屠户也算是下血本。
一箱箱的嫁妆从外面抬进院子。
看得出,他们家确实是家资丰厚,只是随着那些箱子打开,安晴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最前面那一盒子里面摆的都是金银首饰,这些东西安晴看得很是面熟。
她还记得第一次卖了制冰方子赚了五十两银子。
她特意去买了一套头面哦,和很多金银配饰。
许多东西都是她精心挑选的,他从来就喜欢这些精致的东西。
也算是在这里赚得第一桶金犒劳自己,这些东西她从来都束之高阁,很少拿出来摆弄,只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出现在程瑶的嫁妆里。
她脸上带着探究地看向母亲安母也是满眼错愕。
看来这些东西都是他们程家住在小跨院的时候偷走的。
安晴冷着脸走上近前。
“真没想到小姨父和小姨姥竟然给女儿攒了这么多上等的嫁妆,看看这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这些金银首饰头面咱们村里的乡亲们怕是这辈子也没见过。”
几个村妇正聚集在一起闲扯,看见那些金银细软,他们脸上虽然满是羡慕,但是说起话来还是带着酸腐的气味。
程环的亲姐姐今天出嫁,她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喜色,她一直在暗中观察安晴,听到她刚刚说的话,她闲庭信步地走到安晴身边,特意压低了声音。
“怎么表姐没想到吧?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你是不是觉得很是稀奇?我相信表姐家大业大也不差这些,今天你来,可是为了一睹新郎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