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秀凤虽然心有不甘,可是事已至此,她也别无它法只能咬牙切齿地狠狠握紧了拳头。
“做妾就做妾,总不好让人指指点点,你妹妹日后还要出嫁,你这边指望不上,环儿可是必须要高嫁的。”
程环一直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听到母亲的话,她眉眼间露出一丝喜色。
紧接着,心思深沉地走到母亲身边,好像很是怜悯这个蠢笨如猪的姐姐。
“母亲,现在姐姐已经怀有身孕,就怕对方以此作为要挟,即便是加入庄家做妾,咱们也要按照正妻的礼仪让他们迎娶,一个名分咱们不计较,但切实的利益还是要拿在手中。”
苗秀凤赞许地看了看程环。
她心想同样一起长大的两姐妹怎么差别如此之大?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程瑶一直跪在地上默默垂泪,话也不说一句。
她好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就要跟着庄文博,无论他贫贱富贵,也无论自己的身份地位。
安晴听说这些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两天,她嘴角露出一丝哂笑。
她此时已经能够想象得到日后程瑶的日子必定水深火热,一地鸡毛,看到她过得不好,她也就放心了。
秦柏看到她最近心情愉悦,这几天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开口道:“安晴,你表妹的婚宴,你准备亲自出席吗?”
其实这些安晴还没有仔细思索过,听了秦柏发问,她下意识地就答了一句。
“不去。”
“娘,这场婚宴你帮我直接推掉,如果实在推不掉你就说我得了风寒久未痊愈,床都下不了,我可不想假惺惺地去给那对狗男女送祝福,只不过贺礼我亲自给他们准备。”
秦柏微微抬眸,眼神中带着一丝愠怒,他误以为是安晴不想见到庄文博成亲才特意推了这次宴请。
安晴并不知道他的心思,这是沉浸在自己要准备合理的喜悦当中。
安母的话回给程家之后,只是半天的时间,村里就立刻谣言四散。
“你们还不知道吧?安晴听说因为庄文博要纳妾整个人都病倒了,床都起不来。”
“真没想到她都已经嫁了,竟然还对童生余情未了,这要是让她相公知道了,说不定要打死她。”
“她原本就不知检点,给她相公戴绿帽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说不定那个傻子都已经习惯了。”
这些谣言在村民当中不胫而走。
当然,也时不时地会传到安家人耳朵里,安晴听到母亲义愤填膺,跟她学这些传言的时候,她正在喝药,听了之后,一口药直接喷了出来。
眼看着安晴笑得前仰后合,安母还以为她得了失心疯,立刻走过去用力地推了她一把。
“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人家这样说你和你相公,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安晴忍不住撇了撇嘴,把剩下的药一口气喝进完,又吃了两根蜜饯,这才缓缓开口。
“一群三姑六婆嚼舌根,我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我见过裹小脚的,没见过裹小脑的,庄文博于我而言现在连牛粪都不如,他跟屠户家的女儿搞七捻三,搞大的人家肚子又不是什么风光的事情?没想到他们还有脸传出这样的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