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进山。”
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安晴。
“刚刚在村口那些人说的话,虽然我不放在心上,但终究名声有碍,难道你今天准备在这给我赎罪,那是不是要跪下来才有点诚意?”
安晴微微一愣,他这是在立夫纲?一个小小的赘婿竟然敢让娘子下跪,这份气魄就让安晴很是佩服。
她收敛了唇边的笑意,狠狠地瞪秦柏一眼,转身抱着铺盖去往旁边的小榻休息。
翌日清晨。
安晴起床的时候发现,秦柏早就已经不在房间里,她推开房门,就看到大佬确实已经收拾停当,正站在院子中间帮着安父把豆浆和油条搬到牛车上。
他整个人面色阴沉,周身散发着冷气。
安晴有的时候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得了面瘫?除了总是这一个表情,很少看他嘴角上扬。
他有些无奈地走到墙角,背起平日里经常背着的竹篓,跟秦柏一起徒步上山。
秦柏虽然身中剧毒,但体力上却好像不受什么影响。
他本来就人高腿长,步子得的又大,安晴跟在后面有些吃力。
比她一个人走山路的时候累了一倍,她只能跟在后面拄着一根木棍上气不接下气地艰难前行。
而此时,原本应该弱不禁风的秦柏则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果然,两个人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用篱笆围起来了一个小园子。
安晴毫不见外地直接走了过去,轻车熟路地打开篱笆门,让秦柏进去坐。
两个人走过那一排排整齐的药材,果然,在转角处看到了一间看上去破败的茅屋。
安晴驾轻就熟好像主人一般一点也不客气地直接坐在竹椅上。
“累死我了,这茅屋就在这一时半会也跑不了,你何必走得那么快,你自己先看看,药叟可能不在家。”
秦柏一依旧一言不发,他直接推开木门,走进茅屋,看到房间里的陈设。
果然极其简单。
只是一张紫檀木的大桌子尤为显眼,他心生疑惑得走了过去,看到桌子上摆的笔墨纸砚,就觉得心头一动。
他不动声色地拿起桌子上的墨块仔细看了看,又在鼻子nbsp;再看放墨块得砚台,那可是千金难求的端砚,而他手上这块徽墨,更是价值连城,在这小县城,可以说是千金难买。
他只觉得这两样东西有些眼熟,如果再仔细想下去,就会觉得头疼欲裂。
他没眉头深锁,把那东西又放回原处。
再环看四周,这确实是个老年人的居所,看来安晴说的都是实话。
他转身出了房门,就看到安晴正蹲在药田旁边整理那些药材的泥土。
“你说的老人家去了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安晴手上满是泥土,她一点也不拘小节的直接抬起手抓了抓白净的脸庞。
“人家可是个大活人,又不是我们家的大黄狗,我也不能每天把它拴在这,我哪知道他去了哪。”
安晴手上的动作不停,秦柏就这样站在茅屋前两个人倒像是一对隐居山林的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