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一个个站在一旁,对着苗家指指点点。
“真是造孽,给老爹下葬也不挑个吉日吉时,真没想到苗家这么大不孝。”
“老爷子这一辈子也是天可怜见攒下了这么大一份家业,你放心,日后还有得闹,我就不相信他们兄弟俩人不会争家产。”
这些话一字不漏地传到安晴耳中,她抿了抿薄唇薄唇只觉得好笑。
来日后,苗家免不了还有许多好戏可以看。
安晴回到家中,不再管苗家的事,谁知道听说苗家人回去之后都大病一场,以前对他们家趋炎附势的那些人家更是直接跟他们断了联系,都说他们家不吉利。
安晴知道其中的曲折,她只觉得有些大快人心。
原来人心比鬼可怕得多,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安晴回家的时候,母亲还是照样在门口给她准备了一个更大的火盆。
安晴之前已经跟春风楼的老鸨约定好三天之后在镇上相见。
可眼看着三日追约将近,她准备进城的时候,她娘却不让她出门。
“娘,你怎么能不让我出去?”
“没看你舅舅和小姨姥都已经生了重病,你之前也给你外祖父守过灵,他那灵堂听说不干净,你这些天还是在家待着,等到你外祖父过了五七你在进城也不迟。”
安晴也知道母亲都是为了她好,没必要因为这些事情跟母亲撕破脸。
她有些无奈,只好另想办法。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块吃饭的时候,安晴一直在偷偷地打量坐在身边的秦柏。
这男人依旧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吃相斯文又好看,完全看不出是农家汉子,这样的言谈举止,比着那一位候府世子也不遑多让。
安晴仔细打量这个秦柏的身材,男人足足比她高了大半头。
但是身量却跟她差不多,如果她拿一件秦柏的衣服,女扮男装说不定就不会有人在意她家里有人新丧还出去抛头露面。
想到这,安晴趁着秦柏泡药浴的时候,直接偷偷溜进隔间。
她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脑海中已经浮现出美男入浴的图画,忍不住红了耳尖。
安晴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用力地甩开脑海中那些让人鼻血横流的画面。
她蹑手蹑脚地溜进去,随便抓了一件衣裳,转身就走。
可谁知道出了隔间在自己房间里,竟然直接踢到了桌腿。
疼得她双眼含泪,也发出了很大的响动。
“谁在外面?”
秦柏声音清冷,却又咄咄逼人。
紧接着她就听到水花溅起的声音,还有穿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
安晴心里有些慌乱,眼看着秦柏就要从隔间后面走出来。
她就是在人家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偷人家衣服,实在是没有办法解释,只能赶快开口出声。
“是我……没有旁人,我进来拿本书看看,我这就出去打扰了,你继续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