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眼去了，眼中晦暗不明的情绪，他没不作声地摇了摇头。

安晴也知道对于过去，他始终有些难忘还。于是她也没有多言，眼看着空气里弥散着尴尬，安晴只能赶快转移话题。

“这草纸，你是不是用得不太习惯？”

秦柏不置可否。他曾经幻想自己是不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也确实如安晴所言，即便他忘却前尘，但是那些饱读的诗书依旧萦绕在脑海。而他记得，过去也从来没有用过这样暗黄的纸张。

“还好。”男人简单的回答，惜字如金。

安晴却撇了撇嘴：“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变得会说场面话。用不惯就说用不惯，你应该知道宣纸可不便宜。”

秦柏微微点头，安晴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这年头书本可都是奢侈品。

安晴随手拿起桌面上扣着的一本书，这还是上次她不小心请书生买回来的话本子。

曾经这两本书备勤百评价为伤风败德，而安晴仔细从头到尾翻读过好几遍后，发现无非就是一些冲破世俗观念的爱情故事，平平无奇，现在看着就觉得无聊。

“你怎可对这些**词艳曲感兴趣？这两本书不是跟你说过了，要去烧掉。”

安晴抬眸瞪了他一眼：“烧什么？就这话本写的还不如我。你可知道之前我让你写的那几折画本戏现在在镇上有多受欢迎。”

安晴并没有夸大其词。她那话本交给妩柳，找了两个镇上最好的说书先生编排之后，现在已经广为流传。

这些日子，她一直忙着安家的事情，顾不上那么多。妩柳已经在四海楼给她留过多封书信想要后面的文稿。

秦柏皱了皱眉头，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妥？却又一时说不出来。

而此时镇上，司青南坐在四海楼的雅间里，神色淡然地端着茶着，看着面前毕恭毕敬的属下。

“你说江一帆和姜文都来了榕城？”

“是，属下刚刚得了消息，眼看着姜文进城。只是属下怀疑城中还有其他势力。”

司青南勾起嘴角，眼神里带着玩味。“是吗？太子和四皇子还真是沉不住气。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四海楼应该是九皇子的产业。”

那跪在地上的属下神色微动，九皇子不过是个黄发垂髫的稚子，难道他也牵扯到了这件事情当中？

只是他还来不及仔细思索，就听到司青南再次开口：“现在还确定不了那一位到底是不是国公爷？所以一切暂且按兵不动，免得打草惊蛇。既然都来了，那就好好跟他们周旋。只是这话本子……”说着，他把手里的几张宣纸丢在桌上。

“怎么迟迟不见下文？”

那手下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飘落在面前的纸张上面写着白娘子许仙等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