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郎,今天确实是我安家的过错,我不敢说都怪安晴,但她确实品行不端,只要碰到读书人都想去招惹一二,过去她家里给她说的亲也是个有功名的童生,谁知道人家跟你一个想法,让她过门做妾,她不愿意,这才招了赘婿,也只能算我家门不幸,咱们有缘无分,如果你真的要因为这件事情来跟我退婚,那我无话可说。”
她这一番如泣如诉的控诉。
让在场的人听着伤心闻者流泪,说完,安然好像已经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她转过头来抱住母亲,伏在她身上默默地啜泣。
安晴小有兴趣地看着堂妹表演,果然是大家族里的女娃娃,段位都比其他人高一些。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混淆视听,颠倒黑白,昨天分明是他们逼着她要休夫再嫁,现在竟然说都是她自己不要脸,喜欢别的男人。
安家在城里面名声虽然不太好,但是有钱却不容置疑。
虽然身为商贾,也不能说是富甲一方,但也比一般人家过的更是宽裕。
刚刚陆吾郎也只是觉得羞愤,觉得被人家侮辱了人格。
现在听到安然的话,神色比刚刚缓和了不少。
果然,渣男都是吃这一套的。
像这样默默垂泪,我见犹怜的样子,哪个男人不想把她拥入怀中?好生安慰。
安晴暗道不妙,眼看着这计谋就要成功,没想到却因为一个女人的三言两语功亏一篑,就是一时之间,她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没办法,只能转身求助于秦柏。
这是她现在在安家唯一的依靠,有他在,安晴就觉得莫名的安心。
“我娘子说得没错,我就是你们所说的赘婿,我和我娘子走到今天,日子还算幸福。虽然我们生活在乡下,但并不眼红你们城里的富贵,可是不知为何你们缕缕要逼我娘子休了我?”
“你这上不得台面的傻子,你这是何意?”安夫人愤恨的开口,她心里也惧怕秦柏。
这男人长了一副人神共愤的好皮囊,周身散发出来的凛冽气势,可不是她一个富人家能够招架的,但没办法涉及女儿的婚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我可有说错一句?要不是你们家请我们回来,我们当然是登不上这富贵亲戚的门。”
秦柏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走上前去跟她十指相扣。
两个人在人前表现出一副恩爱夫妻的样子。
“我对我相公也没什么不满,看他这长相,可真是长在了我的心尖上,只是你们说让我休夫,现在怎么又倒打一耙?”
刚刚的场面实在是有些混乱,陆吾郎根本没注意到这个面如冠玉的男人。
他仔细打量着秦柏,只见他身长七尺,不仅相貌堂堂,而且还有一丝贵气。
虽然皮肤黝黑,但那气势让人臣服,很想跪在他脚下俯首称臣。
到底是读书人也算独具慧眼,他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傻子入赘到安家这么简单。
说不定有什么大来头,金鳞岂是池中物,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弱了下去,他心里知道这个男人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得罪,但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气。
“兄台此言差矣,怎么说你是安家的女婿?怎么能如此诋毁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