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倒是比牛车快了很多,只是一路上,安晴心里总是有些忐忑。
从安父和安母的态度,安晴不难看出对于安家他们多少存这些怨恨。
想想当初他们遭遇的不公平,即便安晴没有亲身经历,也觉得义愤填膺。
秦柏则是无条件地跟从安晴,当初被这女人救了之后,做了上门女婿,他脑海中就只有知恩图报这一条。
现在两个人其实处于同一起点都没有见过安家祖母和二房老爷,无知者无畏,惧怕也无从谈起。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安晴自己拼凑出的过往,从母亲的字里行间,她也听得出人性的凉薄。
“怎么,第一次跟我去大户人家紧张吗?”安晴故作轻松地开口。
可秦柏却依旧腰杆挺得笔直,他眸色深沉,一言不发。
安晴看着他的侧脸,悄悄吐了吐舌头,她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来历。
说不定这样的大户人家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突然憋出了这八个字。
安晴微微挑眉,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柏,没想到这个男人不仅心大,而且反射弧这么长。
两个人一路无话,安晴靠在车壁上。
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那不过都是一些蠢笨如猪的过往。
对于祖母一家,她没有任何印象。
可她知道二叔一家连带着祖母都不是好相与的。
这样奇葩的一家人,也算是顶级配置。
现在她想到都觉得心力交瘁。
那如何夺回属于父亲的那一份家产,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还好她有锦鲤系统在,也算得上是金手指,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帮得上,但总是聊胜于无。
安家在镇上可是有连排的院落,住在有名的东街富人区,远远看去,那院子就十分气派。
安晴和秦柏特意穿了家里最破旧的衣服,夫妻二人站在朱漆的大门口看上去,确实是像要饭的。
接他们的管家直接进了大门,说是要去禀报老夫人,安晴则是赶快把秦柏拉到了一边。
“快,我这有五十两银票,你藏好。”
秦柏微微皱眉,并没有接过银票。
“为何要藏?这银子又不偷又不抢,何必这样鬼鬼祟祟。”
“哎呀,你不懂,让你藏你就藏,最好藏在鞋里面,免得被人发现。”
安晴不由分说地把银子塞进他手中,眼看着他把银子贴身藏好,才拍着胸口处了口气。
秦柏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他不明白,回祖母家为何要装扮得如此寒酸。
只是此时已经到了人家门口,也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安晴身后,想着到了安家,一切也就有了答案。
两个人站在门口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也不见有人出来开门,安晴嘴角带着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