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则是不受影响,规矩极好,端庄地用膳,安晴好不容易倍受煎熬地吃完了晚饭,难得以最快的速度收拾碗筷躲进厨房。
她正撸起袖子准备洗碗,却被母亲拦住了。
“你虽然没有小姐命,可家里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些?赶快跟你相公回房去,你放心,今天晚上绝对不会再有人去敲门,娘刚刚已经把你的被子抱到**,哪有夫妻分床睡的道理。”
安母说着,还拍了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
安晴鬼使神差地走回房间,她实在是有些无语,抬眸一看,果然看到小榻上这被褥都已经搬到了**。
秦柏正在床头正襟危坐,安晴有些羞赧地想要把**的那几本书拿出来。
“你要做什么?”
秦柏的声音里没有什么起伏,安晴脸上的红始终没有退却过。
“像你这样的谦谦君子,这样的书自然是不能污了你的眼睛,我把它们拿出去扔了。”
“该不会是你想看吧?”
安晴好像一下子被戳中了心事,她是觉得这样的话本子也不多见。
没办法,只能硬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这可都还是银子买来的,那个书生拿着我的银子跑了,不看也是浪费。”
说着她也不避讳,直接拿了一张小凳子坐在烛火下,随意翻看,一边看她还一边品头论足,这些描写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小儿科,实在是稀松平常。
“就这也叫**词艳曲?”
她一不小心把心中所想宣之于口,秦柏听了这虎狼之词,微微挑眉,眼中满是探寻和审视。
安晴只是粗略地翻了翻,就觉得一点都不吸引人。
这对于她一个吃过二十一世纪大米的现代人来说,很多设定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她正准备把书丢到一边,却突然眼前一亮,既然一本书卖得那么贵,那如果会写书的话,可就是抱了个聚宝盆。
随便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放到这样思想保守男尊女卑的时代,必定会引领浪潮。
对于新鲜事物,年轻男女最是追捧,想到这,安晴就觉得窥探了天机,不用系统帮忙,她照样可以帮着家里过上向往的生活。
安晴直接走到桌边,红袖添香地磨了一些墨汁,毛笔拿在手里,都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可是她花架子摆得像模像样,准备写的时候确实,两道柳眉紧紧地蹙在一起。
她根本不会写毛笔字,所有的笔画纠结在一块,向蚯蚓打结,平日里写的都是硬笔书法。现在她看到这些毛笔,不仅长得歪歪扭扭,而且还缺东少西,繁体字她不太会写。
刚刚还幻想着白花花的银子,现在却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看着安晴在左岸旁边点灯熬油,秦柏微微皱眉。
“你这是要做什么?这伤风败俗的书,趁早丢掉。”
安晴郑愁眉苦脸的不知如何是好,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之间眉眼间满是笑意,她瞪着一双杏眸,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柏,男人有些毛骨悚然。
“秦柏,你会写字,是不是?那正好,你过来帮帮我。”
秦柏莫名其妙,不知道三更半夜这女人到底在兴奋什么?
“何事不能等天亮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