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能换银子的东西,都已经不翼而飞了。
不仅如此,除了秦柏和安晴的房间上了锁,院子里的其他房间都被泼了粪水。
恶臭弥散,让人眼睛都睁不开。
安母气得不轻,站在院子里破口大骂。
“是哪个该死的毛贼?竟然到我们家来行凶,若是让老娘知道了,必定把你们剥皮拆骨。”
听到她这样破口大骂,邻居们纷纷围拢过来看热闹。
眼看着西边跨院门被推开,苗秀凤扶着程屠户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
闻到院子里的味道,她马上皱着眉头捂住鼻子。
“哎呦,姐姐,你们家茅坑被炸了,怎么这个味道?这还怎么住人?真是让我们也受牵连。”
安晴冷冷地扫过小姨母的脸。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不想住了就快滚,这里是我家。”
“安晴,你怎么跟我娘亲说话呢,怪不得你们家被泼粪,你这个丧门星,还真是晦气。”
安晴已经愤怒到极点,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是谁做的,但是那人必然恶心至极。
她冷凝的目光直直地看着程瑶程环。
“谁做的?”
“哼,你得罪的人那么多,我们哪知道?”
“不知道,那怎么可能?他们俩院子离得这么近,难道一点响动都没有?还是你们家都是死人,这么大的动静也听不见。”
“你……”
这一家人分明就是在装傻充愣。
邻居们也只是看热闹,并不多惹是非。
那就只有一种结果,必然是贼人威胁了他们。
这些人向来软的欺硬得怕,都是些墙头草。
安母还叉着腰站在院子里破口大骂。
安晴冷着脸,走到她身边。
“行了,娘,光骂人有什么用?那些作恶之人一定躲在哪个角落看咱们笑话呢?咱们还是先简单地把院子收拾收拾,一切等爹和秦柏回来再说。”
安晴的冷静有些出人意料。
安母听了女儿的话,也渐渐收声。
把周围看热闹的都轰了出去,用力地关上大门。
安母正准备去井边打水,就看到妹妹一家还站在门口看热闹。
“凤儿,你真没看到是谁做的?”
“大姐,你说什么呢?我一直都在房里照顾我相公,你们家发生的事儿,我哪能知道。”
安晴冷笑了一声。
“一个院子里住着这么大的响声,被泼了粪,你们都不知道,莫不是这就是你们做的。”
听了安晴这么说,程环柳眉倒竖。
“安晴,你可别血口喷人,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分明就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们还怕受你连累呢。”
安请仔细观察他们一家人的神色,看样子他们即便知道是谁做的,也不会宣之于口,那再多问也是徒劳。
她以最快的速度打来了两桶水,把该清洗的地方都冲了一遍。
秦柏和安父从镇上回来,刚走到家门口,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阵阵的臭味直蹿鼻孔,秦柏眸色清冷,他心想着那个小女人不知道又在家里折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