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走廊的贵宾休息室。
是活动方提供给宾客用来临时出现问题需要隐蔽解决用的。
此时那休息室的灯光被打开了,整个房间亮着,门没关严,留着很小的一道门缝,隐隐的能看见休息室里走动的两道人影。
黑色的西装,酒红色的纱裙。
齐颂文眯了眯眼,头下意识的朝前倾了些,看的更仔细。
姜隐说:“你看那个人像不像小麻雀?”
齐颂文点头,看着更专注,而后说:“另一个人好像是……易闻茗?”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齐颂文自己也难掩怀疑和不可置信。
然后震惊又奇怪道:“小麻雀刚刚不是说她是今天第一次见易闻茗吗?第一次见面能熟到跟人家在休息室里密谈?”
尤其密谈的对象还是自己男朋友的对家。
如果是想找他为顾时廷讨个说法,为了顾时廷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屡次造次的易闻茗,那现在那休息室里的画面会不会太和平了点。
蜜蜂就算是被电死也会稍微发出点响声。
齐颂文心头渐渐浮起凉意,扶紧了姜隐的胳膊:“我靠,我有个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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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还没结束,喻厘就提前溜了。
该迎合的迎合完,该应付的应付完,她已经是身心俱疲,实在是不想再在里面继续保持假笑恭迎。
明明就是个小模特,却变得跟在名利场上打转的商人一样累。
但溜出来了喻厘又觉得后悔了。
出来了就只能回金府名邸了。
刚刚还庆幸在晚宴上没有碰到他。
现在要回去了,就不得不要面对他了。
司机收到消息正好把车从停车场里开出来,停在喻厘面前,按下车窗:“上车吧厘姐。”
她的身份不适合站在这公馆的门口吹太久冷风。
虽然刘家在举办晚宴前已经明令禁止各路媒体出现在这做任何采访或偷拍任何晚宴的照片。
但还是要多留个心眼。
这世上多的是不怕死的人。
万一这附近蹲守着哪个狗仔,偷拍下喻厘在这一人独自吹晚风的样子,那明天的新闻头条就会是——【名模喻厘惨遭富豪男友抛弃,深夜落寞流浪街头,姿态狼狈。】
喻厘也清楚这点,所以没在原地发呆太久,就起身坐进了车里。
车窗外的世界夜幕宁静,没有路灯的小道只能听见晚风擦过树叶的声音,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谁也没有注意到小道边上草丛在**。
一路上,喻厘把一会到家顾时廷可能会问她的所有问题都过脑了一遍。
甚至还想好了十几种一会自然转移开话题的话术。
结果到家才发现,顾时廷居然不在家里。
管家迎出来,说:“少爷前半个小时出发去的机场。他有些事要临时去外地处理,可能需要两三天才能回来。”
“哦哦。”喻厘点头。
站在玄关换下已经折磨了她大半个晚上的Valento。
高跟鞋实在美丽,但也着实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