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些堆积的没处理的工作,都足够他熬个几天几夜来处理了。
有吃饭的时间,他肯定是首选用来安排给那些工作。
顾时廷坐在吧台前,看着即使是很晚了,也精心摆在他面前的餐食和餐具,心里像是被戳破了一个小洞似的,一股暖流源源不断地从那个小洞涌进。
喻厘折身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出来后坐在顾时廷的对面,下巴微微一抬,示意他可以动筷了。
顾时廷拿起筷子,还不忘打趣道:“今天怎么贤惠?”
喻厘手托着腮:“给你冲杯柠檬水,热个菜就叫贤惠了?你好没追求。”
“没追求也是因为你之前从没做过这些。”顾时廷动筷吃着。
明明这就是厨房的厨师正常的手艺,顾时廷却莫名从中品出些喻厘的味道在里面。
喻厘撇了撇嘴:“我可是你女朋友。顾时廷的女朋友平常用得着做这种小事?”
顾时廷:“那现在就不正常了?”
想从她的嘴里听到些其他的回答。
但是喻厘哪是这么好随便被套话的。
“顾时廷是个生活小白,顾时廷做不来的,那当然要顾时廷的女朋友负责做了。”喻厘傲娇地抬了抬下巴。
顾时廷低笑一声,继续吃饭。
还剩点底,顾时廷就放下筷子不吃了。
喻厘撇他一眼:“不吃完?浪费粮食啊。”
顾时廷回一句:“跟你学的。”
喻厘每次吃饭都必定会剩那么几口。
不管吃什么,不管量有多少,是一定会剩的。
只会吃掉那碗里的三分之二。
固定的就像是个被输入吃饭程序口令的机器人似的。
喻厘无语地翻个白眼:“学什么不好学这个。”
“这不好吗?”顾时廷说:“我觉得挺好的。吃饭七分饱。”
“我吃七分饱那是因为——”喻厘气差点一口没顺上来,话到了嘴边了,又止住没再继续往下说。
“因为什么?”顾时廷看她,渐深的眼神紧紧地将她包裹住。
没有紧迫的压制感,却让人能从他脸上读出一定要从喻厘嘴里听到真正原因的意思。
无形之中,就足够让人有压力。
喻厘撅了撅嘴,眼神躲闪开,声音弱了些,说:“说了你会嫌弃我的。”
顾时廷低笑一声道:“都看过你睡觉流口水磨牙说梦话,大早上起来蓬头垢面的样子都没嫌弃过你,其他的还能嫌弃了?”
“顾时廷!”喻厘真是气得想锤人了。
顾时廷也识趣地赶紧打住哄人。
“你眼睛被眼屎糊住的时候也很美。”
喻厘:“……”
瞧瞧,瞧瞧。
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