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金府名邸,喻厘已经换下了全身上下的伪装,故意化老的妆容也卸了,露出原本白净的,媚骨天成的小脸。
眼波只流转那么一下,就足够动人心魄。
她扯着放松肆意的坏笑,伸手从顾时廷的下巴挑过,玩味地看着他:“怎么样?对这个礼物满意吧。”
顾时廷失笑一声。
她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在他身边那么多人都知道顾昱到底是个怎样的撒旦恶魔。
但没有一个人敢对他做什么。
没其他原因,就单纯的是惧怕他的势力。
毕竟手握顾氏大部分股权的人要是生气动怒了,整个北城都要抖三抖。
所以就算是顾时廷,平常也都是顺着他的意,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事。
但现在却出了喻厘这么个不怕死的小崽子直接把祸惹到他头上去了。
惹就惹了,还直接把人送进了局子里、
这下顾昱当即就想报复解决了她也没办法。
“你不怕他?”顾时廷钳住喻厘的下巴,声冷的问。
喻厘丝毫不退缩地对上他那几近逼问的视线,甚至还踮脚往上顶了些。
“你这种大变态我都不怕,我还怕他一个都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
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
顾时廷听到这个形容,脸上的笑绷不住地炸开了。
要是顾昱现在站在这听到喻厘是这样形容他的,大概会直接被气晕过去吧。
“他就算只有一根头发丝在黄土外也能轻松要了你的命。”顾时廷提醒她。
喻厘却一点都没有被震慑住,手还俏皮地用力扯上顾时廷腰间的皮带。
“你忍心让他要了我的命?”
纤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动作快速得像只细蛇一样朝里钻去。
“能要我命的人,只有你。”
握住的瞬间,顾时廷的眼底骤然一变,暗红像一团团被飓风席卷的云团一样朝上涌着,弥漫开整个眼眶。
所有忍耐和理智在这一瞬间全都绷断崩盘,什么都不剩。
连房间都没回。两人急不可耐地在沙发上做了一次又一次。
闷哼的喘息充斥在每一处缝隙里。
火热而炽烈。
顾时廷甚至都记不清自己到底用了多少套子,只记得这一夜很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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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快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喻厘才醒。
没意外的,人是在主卧的大**躺着的。
但意外的是,身边居然还躺着个人。
想到之前每天他弄到通宵第二天也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去顾氏上班,再看他现在也是折腾了几乎通宵后睡得沉沉跟死猪的样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喻厘啧一声,叹口气,扯了扯被子翻过身,伸手去捞手机。
粉白的藕臂才伸出去,就被强制着抓回。
温热的触感贴上手臂的瞬间,喻厘惊了下,回头看,才发现刚刚还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而且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看。
喻厘心头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闪过,咽下口唾沫,还没说话,顾时廷就先发问。
“你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