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时廷接起电话后越变越差的脸色,齐颂文心里莫名起了阵不好的预感,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股东大会即将开始。
这是顾时廷等了多年的机会,可不能被任何突发事情给破坏了。
姜隐也看去。
顾时廷挂了电话,拿起一旁衣架上的西服外套往身上穿着。
“喻厘出车祸了。我现在要去医院。”
姜隐一下起身:“你疯了?”
语气不可置信。
“这个关键时刻你说你要去医院?”
齐颂文也急了:“就是啊廷哥,今天这机会来的这么不容易,你要是在这个风口浪尖去医院了不去参加股东大会,顾老头肯定就借着这个机会顺势再把股份收在自己身上。到时候就不是他不给,而是你不要了啊。”
“喻厘那边没有人陪着。”顾时廷现在一心全在距离顾氏十几公里外的市立医院上了。
姜隐挡在他身前:“我替你去。股东大会就只剩下十分钟开始了。你这时候走了算怎么回事。”
“随便他算怎么回事。顾昱不想让我拿到这股权,有的是办法,我现在不去医院一会也踏不进会议室的大门。”
说完,顾时廷直接撞开了姜隐的肩,火急火燎的大步朝外走出。
留下姜隐和齐颂文两人双双懵逼的对视着。
齐颂文:“廷哥刚刚那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的不是很懂啊。”
姜隐思索了片刻,摸着下巴认真道:“难道喻厘的事是顾老头做的?他这是变着法不让时廷出席今天的股东大会?”
齐颂文眼睛一下亮起:“这倒是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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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人民医院。
高瑾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查到了喻厘在医院的情况。
一下车,顾时廷就直奔着急诊室去。
北城二环发生了两辆大巴车相撞的事故,在旁边车道的两辆小汽车也跟着遭了殃。
现在这急诊室里堆满了从交通事故现场拉来的伤患,喻厘就是其中之一。
顾时廷疯了一样的拉开蓝色的床帘在找人。
每看到一个伤者,他心就多凉一分。
满头是血还在等着护士包扎的。
手臂骨折躺着啊啊哀叫的。
额头上撞出一大片淤青,眼睛都睁不开的。
各种各样的伤者。
在电话里护士只交代了喻厘是伤者,但没说伤到了哪里,伤的重不重。
高瑾查到的事故现场的图片里,两辆大巴车相撞的极其严重。
挡风玻璃碎了一地,黑灰色的沥青路上明显透着暗红的血迹,玻璃碎片上也有,还碎了很多都已经认不出来是哪个部位的车子零件。
其中一名司机当场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身亡。
是场非常严重的交通事故。
一想到喻厘在其中,可能受的伤非常严重,顾时廷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给狠狠的捏住揪紧的无法呼吸。
一张张直接横在走廊的病床看过去都没找到喻厘的影子,顾时廷的心已经沉如冰冷的海底。
这些还只能算是轻伤的人是躺在外面的病**的,那不在这里面的,就是躺在病房里。情况更严峻,等待着抢救或者手术的重伤患者了。
想到这,顾时廷心里越发难受,想转身去病房里再一间间找过去的脚步变重。
总是习惯了任何事情会突然的毫无征兆发生,早已被磨平了焦躁心态的顾时廷在这个瞬间,焦虑值到达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