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厘撑着太阳穴的手无奈的下移着,揉着脸,长长的叹口气,跟叶思忱说。
“你知道顾时廷昨晚跟我说什么吗?”
“什么?”
“他说,我想好好跟你在一起。”
叶思忱呼吸停顿几秒。
“你知道我听到之后下意识是什么反应吗?”喻厘扶着额头;“我该死的居然还想回他一句我也很想你跟你好好在一起。”
意外又不意外的答应冲击着叶思忱的大脑,顿时间,叶思忱被冲击的无法进行正常的思考,整个人宕机住。
不敢相信刚刚那话是从喻厘的嘴里说出来的。
谁都有可能说出这种话,但喻厘是绝不可能。
但她现在不仅说了,还说那么激动。
“你……”
叶思忱看着陷入深深的自我反省中的喻厘,一时间语塞的竟也不知道该从何安慰起。
“我没救了。”喻厘红了眼眶:“我居然真的被顾时廷的那些珠宝给砸昏了头。”
有些情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一点点的脱轨,失去了控制,只是她一直没发现。一直到昨天,她反应过来自己的那个下意识的想法有多么的荒唐和可笑的时候,喻厘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脱了轨。
叶思忱赶紧牵住喻厘划着那酒杯的手,安慰道:“不是的不是的。谁没有的荷尔蒙泛滥的时候。你这就只是一时兴起。”
“不是一时兴起。”喻厘没办法做到自欺欺人。
“我之前对自己就有点怀疑了,我好像对顾时廷有些动摇,所以这段时间才频繁的出国出差,往全世界各地跑。本来想看看其他的帅哥来对比出顾时廷的缺点,好安稳住那些动摇的想法,但是越对比,就显得顾时廷越好。该死的是我也说不上他哪里好,反正就觉得他更好。”
叶思忱语塞了。
能让喻厘如此在这滔滔不绝的坐在这,眼前放着杯酒却完全不感兴趣,一门心思只顾着说的人没两个。
上一个是白郁庭。
叶思忱一度以为那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喻厘既然也不迷茫,也清楚自己内心所想的,叶思忱就不再说那些自欺欺人的话来做这没用的挣扎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继续?还是……”
筹划了数十年的计划,要说放弃就放弃,那她是不甘心的,更没脸这么做的。
但不放弃,那有的人就要被放弃。
向来做选择风风火火,无需多虑的喻厘在这时候莫名的开始纠结起来。
真苦恼着,桌上只剩一点昏暗的灯光被全被遮住,喻厘抬头,桌边突然出现几个黑衣保镖。
“是喻厘吗?”
跟着顾时廷两年,他那社交圈子喻厘还是挺清楚的,看着这几人的衣服和语气,大概就能猜到这是谁的人了。
乌泱泱的保镖突然围在这,边上卡座的客人被这阵势给吓到了些,有的不动如山,安静的不敢出声,有的干脆就把酒钱放在桌上立马拉着自己的朋友走了。
一个比一个不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