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翠,哎,别乱跑呀,红翠!你们在这守着,我去追她,红翠。”
金桔朽追着红翠跑到桥头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皮肤似乎被什么东西快速划破了一般。
她心里泛起一阵恐惧,可是她前面没有人她回头看去也没有看到人,她摸了摸手上的手链一鼓作气的朝着前面。
等到桥头的时候她在回头去看,就看到桥洞上挂着一排尸体,是她带过来的家丁侍卫,最中间的是她的侍女红翠。
他们全部被剥掉了皮,用绳子挂在桥洞上,他们的内脏和肠子暴露在外面,在桥上站着一个人他手上拿着一把石斧死死盯着她,金桔朽吓得连连往后退,朝着自家逃去。
跑了一只兔子呢,得把她找回来!
丞相府里傅长佑和金丞相说着话,肖以宁跟在傅长佑身后打量着丞相府,从刚从刚刚进门到现在,她发现府里面的侍卫对比上次过来的时候似乎少了不少。
“这都怪小女不懂事,非带着家中侍卫和丫鬟去那桥头,唉…竟害得他们丧了性命,国师大人你说这该是多大大罪孽呀!”金丞相叹了口气,面上全是对死去的愧疚。
“金相,这人已走,现在我们要做的还是尽快将凶手逮捕归案,让死者安息,不知金小姐可否让我们见上一面?”
傅长佑本就是因为金桔朽是现下唯一见过现场的活口才会一早带着肖以宁过来,准备读取金桔朽的记忆,看能不能从她的记忆里面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出来。
“国师大人不是我不让你进去,只是小女…她浑身的皮都已经剥下,现在谁都不愿意见,把自己锁在屋里面,并且神智十分不清醒,只有我夫人方能靠近她一些,我怕要是她发疯冲撞到你。”金丞相想到自家女儿那疯样,不免叹了口气,好好的孩子怎么就变成那样了,唉。
“金丞相不如这样,让我先跟金小姐聊上一聊,毕竟之前我们关系还不错,想来她不会太排斥我,正好金丞相你可以和国师去刑部看看那些尸体。”肖以宁。
金丞相一听肖以宁的话也觉得可行,只是这圣女外出时国师一般都是和她寸步不离的,怕是这方法国师不会采纳。
长佑,你先去去看看那些尸体,我把金桔朽的情绪稳定好了,等你回来的时候咱们找机会读她的记忆,肖以宁。
行,听你的,你等我回来接你,傅长佑接收到肖以宁的灵息。
肖以宁对傅长佑点头。
“行,金丞相让你府里的人带圣女去金小姐房里去吧,我和你去看看那些尸体。”傅长佑对金丞相笑道。
金丞相没想到,今日国师竟然会同意,虽然惊讶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是,多谢国师大人,多谢圣女,来人带圣女去小姐房间。”
肖以宁被丞相府的下人带到金桔朽的房门口,下人敲响房门,里面很快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啊!是鬼,我不是故意,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害你们的,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你们的,你们放过我,啊!”
“怎么了?不是了没事不要过来吗?小姐现在的状态见不得人。”一个贵妇人打开房门,语气带着责备,她的面上尽是愁容。
“夫人,是丞相大人,让我带圣女过来小姐这里。”
“金夫人。”肖以宁对金丞相夫人点头笑道,金丞相夫人一看到肖以宁似乎看到了救星一般:“圣女,求你救救朽儿。”
“夫人,你放心,我会尽力而为,金小姐现在情况如何?你慢点,当心,咱们进去说。”肖以宁将金夫人扶住防止她摔倒。
“她神志一直不清,嘴里一直念叨着鬼,一有点风吹草动的就会大喊大叫,除了我以外,下人和老爷基本都近不了她的身,她才刚成年就遭遇这样的噩耗,以后她该怎么办,身上的皮就那样没了,我可怜的孩子。”
金夫人一想到金桔朽的状态摇头,语气里面全是对自己孩子遭遇的疼惜。
肖以宁走进屋里看着**一直自言自语的金桔朽,随后往床边走去,金夫人见肖以宁要接近金桔朽赶忙拦住她:“圣女,你小心被伤着,你要是伤着了,国师大人那边我们没办法交代。”
肖以宁摇头拍了拍金夫人的手背笑道:“无妨,金夫人,您先出去吧,我需要跟金小姐她单独的聊一下,你放心我办法让金小姐情绪稳定下来。”
金夫人虽然说不放心但是肖以宁的话她又不得不听,最后直接不放心的出去带上了门,守在门口。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你们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金桔朽浑身没有皮只有血肉,她流着泪一直重复着自己不是故意的类似的话。
“怎么每次见你都这么狼狈?小时候是个小团子的时候,狼狈就算了,现在长大了,想着你应该好一点了,结果还搞得这么狼狈,把皮都丢了,神志也吓没了。”
肖以宁看着金桔朽右手的手链,里面的保命咒没了,看来是这手链替她挡了一灾,得补一道,不然的话,这唯一的活口也得被灭口。
肖以宁想着对着手链画了一道灵咒,注入了进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金桔朽死死抓住被子,那怕被子磨的她肉疼,她也不肯放开。
“乖,看着它,乖孩子,你已经得救了,听话,闭上眼睛睡上一觉,睡一觉就好,睡吧!”肖以宁拿着胸口的心鳞片项链对着金桔朽的眼睛来回晃,语气带着暗示的对金桔朽说着。
用这项链做心理暗示的效果,不仅能做到安抚人心的效果,而且成功率极高,这也是肖以宁在一次悄然的机会下发现的,
虽然说没有傅长佑他们那种蛊惑人心的作用,让他们为自己所用的效果,但是像人类的心理暗示那些倒是完全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