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云封也随即如一团破布摔落。
煞气与金光交叠,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北宣的国运所剩无几,都城丢了。
她想发难,也无从下手,顾飞倾望着高空白发飞舞之人。
他双目噙泪,城门也应声而开。
李诩掉转马头,“顾姚,今日一行还只是开始。”
一步之遥便是焦土,单狐取下北宣,转头瞧向胥云封一行,对方眼中也是同样的神色。
也罢,与李诩的鬼兵相争,总好过与人对战。
以后独霸天下,又不是不跨过北宣,此时国运已去,也省了时间。
“他怎样了?”
顾飞倾来到曲星夙的账前,他身边站着刚医完的军医。
军医:”看着倒是没什么大碍,伤势已经控制住了,暂时没有危险。不过郎君似有旧伤在身,此时复发会有割裂之痛,若是……先静养一段时间我再来看看吧。”
“……”顾飞倾点点头,军医离去,曲星夙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
身后帷帐似有风起,如竹般挺拔的人现身于此。
“现在才来?”
风清羽与她共同注视:“顾飞倾,吾是他兄长,可吾不一定时时要将他绑在裤腰带上才放心。
他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我就算禁锢他的身,可他的情、他的心非我所能管辖。
吾说过若让吾堕入其中,尝受七情六欲之苦,不能做自己命运的主人,与死无差。
可若是不能随心而行,又比这些感受好到哪里去?”
风清羽洋洋洒洒一堆,顾飞倾叹了口气,“此时也不是计划这个的时候,我也不是问此。你当时说要讨个说法,结果战场上不见你,倒是令人惊讶。”
风清羽正色瞧她:“若是以前不要个所以然,恐怕吾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飞倾:“那怎么突然又变了?”
风清羽:“如今大典过后,族内实力大不如以前,吾也不可再如当初那般任性。否则,也不能再做后盾。”
变故可真是快,当初的颇黎族对她如跨不过去的天堑,还真是唇寒齿亡。
“大厦将倾,这天下怕是再也没有什么能保全得了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切勿再伤了根基。”
”......那他呢?”
”吾自有办法。”风清羽说完,化为一抹青烟消失不见了。
”你......”
顾飞倾站在账内听见声响,“谁?!”
“是我,我来看望夙儿。”
亲昵的称呼,来人一身碧城色,隐约中脚铃声响,浓香其间,隔着帷帐能看出他有着花容月貌。
“……”是真的与曲星夙截然不同的长相。
“他的伤势需要静养,非短日可医,你先回去吧。”
姜海在帐外待了一会儿,顾飞倾一直等他走了才动身。
回到账内,突然的松懈令她不由得疲惫下来,直接坐倒床边,回想起这一路来的种种,禁不住的烦躁。
以她如今这模样,该如何抵御单狐?
如今……不止单狐这一尊大敌!
“还有宝物……缺的那几个该如何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