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黄沙猎猎,星月无辉,只见气刃纵横,术法耀目,两人辗转攻拒,竟然斗了不下好几回。
“你要多管闲事?”
“本君不耻你之作为,但也只想要不属于你的四象之力。”
清衍子声音在耳里也如春风拂过,悦耳得很。
殷非行心知再留下来,顶多是浪费时间,身子一晃,离了此地。
四象之力还未要回,清衍子自是天涯海角也要追回。
刚一动身,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宁忽而握住他的手腕,她的手指有些微凉,肌肤相贴处,似贴着一块质量上层的白玉般,竟令人觉得有些惬意。
他每退一步,顾飞倾便往前一步,在他惊愕的目光中,顾飞倾缓缓凑近他的耳畔。
两人离得很近,她呼出来的温热气息喷洒在他颈间敏感单薄的皮肤上,温温痒痒的。
那双清明之眸思量对策时,也登时间如被人点中道一般,连表情都变得僵硬。
过了会,清衍子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稍稍与她拉开了些距离。
顾飞倾脑袋昏昏涨涨,只觉得刚才温暖又熟悉,好像是曾经所期盼的那个人的气息。
“你怎么样了?”
耳边响起清润如流水的男声,温和而清晰。
她一怔,睁开眼睛看向那张熟悉的容颜,眼前霎时一黑,清衍子手掌抵住顾飞倾,望着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叫了一声“西琼子君。”
几鼠连忙跑到她跟前,叽叽喳喳关怀备至。
“顾、顾君,你不会要死了吧?”
顾飞倾也不好受,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像是被一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没事。”她安抚沙鼠们。
几鼠这才稍稍安静了些。
清衍子收回手掌,让她原地盘坐,顾飞倾好奇他怎么来了,正欲问他,清衍子率先开口。
“现在可知严重?”
“……”
清衍子淡淡的道:“你这经络将二次受损,以为离死还远?”
顾飞倾凝目盯着清衍子熟悉又白净的小脸,似认真又似开玩笑道:“伤的是我,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清衍子:“......”
“知道的觉得我是欠了你四象之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没负责就一走了之了。”
那双俊秀的脸上双目睁圆,看了她好一会儿,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种。
顾飞倾观他的神色,心里咯噔一声。
清衍子沉默了一会,才道:“你这人......”
顾飞倾看着他:“什么?”
“算了”清衍子垂下眼帘,“你的确不应该去那个地方,那确实不是你该去的。”
顾飞倾:“......”
又来一个劝她不要去的。
“你可知道你自己的情况?你若一意孤行根本就活不久,若是强行运用破命剑,会引火烧身,不死即残,最终化成灰烬。”
顾飞倾看着他,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该说什么,过了许久,她才慢悠悠问道:“我这经络伤得不严重,应该还能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