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言一愣，随即摇头道：“不，她不会，你说的瑶光娣子我也未曾听过。”

“她不会琴律，怎会弹出带着攻击的琴音？”顾飞倾质疑。

惠渡闻言，眼底闪烁着什么希翼，“天石是天生的，这个手艺自然也是天生的。

看来这世上还有许多与她一样的。”

而后他突然跪了下来，“施主，我杀过人，罪孽深重，可天石是无辜的，她手上没有沾满鲜血。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你能否将她送去你口中以音作刃的地方。”

天石身体隐隐颤抖，疯狂摇头，以手作比划，她不要。

“......”顾飞倾见之动容，侧头望着侠者，沉默片刻，然后道：“好。”

惠渡感恩戴德磕头道谢，广言一脸讶然似是有话要说，顾飞倾轻轻摇头，便托人带了下去。

临了来了几个小沙弥抱着惠渡痛哭，就连天石也是拖着他不让他走。

“你这傻孩子，何必...何必......”

“师傅！”惠渡看着他沧桑的脸，心中酸涩，“普志是我们寺里最好的弟子，他如今稚嫩，可稍加培养，便能取代我。”

惠渡安抚众人几句，最终被带离。

顾飞倾看了眼广言，他神色复杂，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飞倾打断了他，“广言大师，我想单独跟你谈谈。”

广言点点头，两人来到禅房，广言先坐下，顾飞倾也随之坐在对面。

“你知道这是什么？”

广言苦笑，“贫僧怎么会不知，贫僧自到寺院来，他就一直在檐角了。”

“那你可知晓它的过往。”

广言欲伸手触上，却见梵音铃怒斥他一句，堪堪收回手，又惊又喜：“他果真会开口说话。”

“那你自是知道它的来历咯？”

“我？”广言摇头，“我还不够格。”

不够格是何意？顾飞倾诧异，他们佛门中人难道也分个三六九等？

广言捋了捋自己发白的胡须，闻言哈哈大笑，顾飞倾看着他笑得欢畅，却没有说话。

广言又笑了会儿，才正色道：“施主，你会错意，贫僧并不是这个不够格。

施主方外之人应该知道有一种人叫做修士，修士分天赋好坏。

而贫僧在此，也只是一个小僧。”

顾飞倾无语，“懂了，大师你能不能直接点，就说谁够格，我该问谁去。”

广言闻言，微微叹息，“按理说惠渡是够的，只可惜，他心不在此，你就去普济园看看，能不能落得消息。”

那侠者懒洋洋坐在阶头上，无聊地玩着一枝花，闻言看了他一眼，“你这和尚怕不是在搞笑，那普济园没人住，你让人家问谁去。”

“贵人当然自有妙计。”

广言故作高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