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哪个?”
依节气姑娘说,镇里若男若女,每日成群逐队都到东楼去求见燕郎君,也有愿拜他做师的。
过了一两个月,传得沸沸扬扬,梅西县县令都知道他家。来的人挺多,不过燕郎君说过先医本地人,久而久之就都不留着了,但骂声一片。
燕郎君也恐怕惹是招非不便,便对酒楼掌柜的商议,只说闭关三年,对外说离去,一概不接见外客。
“不接外客的意思,那就是医内客,人家不过是不想过多劳神伤身,这怎么就黑了。”
“想知道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这话一出,两双眼睛齐刷刷地望了过来,白霜降不好意思地笑笑。
她当捕快前还应聘过说书的,职业病犯了,让她们莫见怪。卓施琅略有些忍俊不禁,不过默默的忍了下来。
白霜降突然把食指放嘴上,让她们噤声。
只见那空地中,突然现出两个红装侍子,提着紫纱灯笼,前来引接,不管是她们身后的,还是她们自己,动身时都脚不着地,一时间阴风惨惨,夜气昏昏。
竟是凭空多了个扇门,那扇门上有个大洞,一阵冷风吹来,竟让人有一种穿越阴曹地府的错觉。等把人带进去后,又恢复月明风清的原状。
节气姑娘就说了,“你瞧瞧这,夜天化月之下,每晚都这么神神秘秘的,当众装神弄鬼,这还是人吗?”
“你刚才说你在这蹲了半个月有余?”
节气姑娘点头,顾飞倾也不知道这归不归捕快管,但也挺高看她的胆子,不过她更担心燕郎君到底在不在里面,瞅着这样子有点悬,下次得让沈羽凌给她把种族记上,记个非人好有把握。
“看官且莫心慌。只有一张口,没有两副舌头,怎好那边说一句,这边说一句?”
“……说人话。”
“哦。蹲了半个月,没见着人。”
“合着你搁这半月放哨呢。”
“那还不是不敢。”节气姑娘大眼睛湿漉漉,委屈非常,然后一扫假象,恢复生气勃勃,“好在没白蹲,蹲到了你们,接下来就靠你们了。”
卓施琅默默握拳,下定决心,“我们一定加油。”
“既然你察觉不对劲,那你怎么不回去通报?”
节气姑娘哭笑不得,“难不成你还怀疑我,你以为我不想?”
主要是镇外有一团雾障,如初启蒸笼,弥漫百里,久而不散。
见她们不以为然,又道:“也就你们是道士不觉得,我试过,无外乎迷路罢了,要不是带条绳差点回不来了。”
“好了,我们信不就好了。”顾飞倾见她又要扯力证平白,连忙阻拦。
节气姑娘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可是捕快耶,别看我刚上任没几天,我可是很有把握的。”
顾飞倾一直看着她,极是认真,卓施琅已经去找能进去的门路了。
身后两人紧跟其后,越往里,越飘起雾障,又是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使得这里变得格外阴森可怖。
她等待顾飞倾示意,强行破雾还是另寻蹊径?
那另寻蹊径自然是装病。
顾飞倾又问节气姑娘,节气姑娘也不晓得。
有时候会多几个有时候一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