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里不动如山听着她胡说八道。

“只不过明儿你们二位谁去啊，要不一起走得了，当个亡命鸳鸯也不挺好的。”真露饶有兴致地煽风点火。

“首座……”风千里无奈，“她已是折腾不得了。”

“那怎么办呢，我还得给各派一个交代呢。”真露佯装犯难，顾飞倾正欲说话，李相商已是迅速点了她的穴位，让她沉睡过去。

将她放置风千里手上，细瞧一会儿转过身，目光坚定。

“我去。”

巨大的狮背上，风千里带她从哪里来，又从哪里回去。顾飞倾感受着云宛上的仙风，回忆起诸多往事，

眼角微红，无知无觉落着泪，风千里见到她的泪光也是触动，“他做这个决定，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也算是给自己的错添点慰藉罢了。”

可她从未怨过他，他这是何必。

“这世间，真的有没有犯过错之人吗？难道每一个都要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吗？”

“这世间没有谁是完全没有污点的人，即使看起来干净，也许只是胆怯于踏出红尘的一步。他们自知不可能全身而退。”

听着风千里的话，她知道自己也是无法全身而退。

还有她身边陪伴过的人，无论是走过红尘，还是保持着一尘不染，都是时光流逝中一场短暂的经历，无法永久驻留。

“他不一定会回来，你早点休息。”风千里意识到自己多言了，将她送回竹屋。

看着她默默地呆坐在那里，眉间郁郁，他又说道，“我去请求首座，让你送他一程，好吗？”

“……”

见她看了过来，风千里轻声：“我去跟首座说两句好话，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不然走不动路，还怎么去？”

他说罢便离开，顾飞倾看着竹屋一切，心静如水。

若是这是她的罪过，理所应当该她承受。

可如今半分任性不得，云苍鼎入她体内找寻不得，而凰珠，与它不相容甚久，如今却是靠着它有了几分气力。

次日。

问法台上冷风萧索，罪徒需投入当中，确认无误后，便随机发配荒地。

问法台能探寻的灵力，不知真露如何帮他瞒天过海的。

各路宗主紧跟而来，当中乘月掌门问真露仙器去留，真露摇头，乘月掌门不愿也只得作罢。

“顾飞倾。”

君清呼唤了她的名字，但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她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轻尘子下令，各派开始运作问法台。

看到“顾飞倾”走进了问法台，她随着他迈出了一步。风千里拉住了她。

突然，那人回过头来，看着这边。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笑容。

虽然嘴里说着她听不见的话，但她却能读懂其中的意思。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