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比起云留的层层叠叠也要简单不少,进去也顺利不少。
这里当然还是记忆那般模样。
她想从大门直入,却被李相商带着跳了墙,甚至鬼鬼祟祟地摸去了江谢楼。
她看他这熟悉的做派,一时失笑:“这样也是没有用的,江谢楼除了她们家的人,别个也进不去。”
他不以为然,左顾右盼:“只要动作够快,等人家发现,咱们早跑了。”
等当值守卫换班,可以躲过巡逻,李相商拉着她,风雷电闪,眨眼就到了院中。
正待直奔大门时,突觉一阵大力赶来,李相商将她抛去一旁,自己全力迎接,被击得后退数步,用剑在地上划出裂痕,堪堪停稳,他看清来者。
柳佩从暗处走出,脸上的神情在月光与建筑阴影照映下显得一半明一半暗。
“没想到你们真的敢闯入我们柳家的领地,还这般大张旗鼓,真是吃了豹子胆,不要命了。”
顾飞倾看清她的容貌,微微蹙眉。
”柳佩!”
柳佩似是知道她们还会回来,早早做了准备:“我看你们受了尊师一阵,该如何走出江谢!”
顾飞倾忘不得起先的助力,就是他们口里的尊师所制,“柳佩……你口中的尊师难道是殷非行?”
李相商在旁奇怪:“我怎不知她还有这些名号。”
柳佩指着她:“孽障!你还敢直呼殷主名姓!你以为你当初走出去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吗!若不是殷主心善,你合该十年前就死在我的碎骨鞭下。”
当初的顺利不是没有缘由,她怎么就没发现?
柳佩眼眸闪着冷光,又继道:“不曾想这一时的心善,却放出了你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出去勾结魔物,意图吞噬云留,如今却是留你不得了!”
顾飞倾听完心中也腾升怨怼之气,“也好,本来我行的是盗宝不予生事,再饶过你们一时,如今你们却是不依不饶,一心赴死,我还能怎么避开不作为呢?”
“就凭你?”柳佩冷哼一声,“大言不惭,也不怕折了寿元。”
“那就不妨试试看。”
一旁的人也看不下去,走了出来,面带纠结,“顾飞倾,你好生认个错,让家主轻些罚你,这事儿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顾飞倾看向来人,目光森寒,杀机乍现。
“柳庄言,凭你也配这么对我说话?”
掌中运气,直中来人胸口,将他拍至一旁,重重摔了下来,“可莫要忘了,我早已不是你家随意非打即骂的人。”
“混账东西!你今日但凡与我认错,我便从轻发落了,也愿意替你向道派求情,可如今以下犯上,灭主行径,我却是不能再容你!”
“我何需你来容我!”
“那你也莫怪我杀人取珠了!”
顾不得柳佩所言强词夺理,刚说完迎面就是一鞭,朝着顾飞倾的天灵而来,一个侧身,轻巧避开,却仍被鞭尾扫中胳膊,鲜血流淌下来。
李相商见状,也不多想,抽剑便上,火剑所到之处,柳家子弟畏缩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