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主眸色一闪,与柳佩加固阵法前后而去,天青与云留有些距离,不知道何时到来的这里。
顾飞倾感觉事情绝非如此,又猜测不到。
她想了半晌,忽而心里一动,难道......
她在灵池边站了许久,若拿炎火,需毁玉像;若毁玉像,必定有所惊动。
而玉像一破,便会引得周围结界崩塌,她转身回到灵脉,继续打坐修炼,直到夜幕降临。
灵泉中心那里的阵法依旧未曾停止,她睁开眼睛,心里盘算踟蹰不下,就在此时,又是一人过来。
她隐了身形,只见来人,驶着轮椅缓缓过来,他长相格外明艳,不过明艳的脸上,一双眸子不含任何情绪,看上去平静无波,仿佛一潭死水。
此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不是沈明还能是谁?
…他怎会在此?
难道他与沈羽凌通信特地前来。
不对,他如今这般光景,沈羽凌怎会放心让他不远万里的前来。
也不知道他到底所为何事。
沈明定了定心神:“我知道你还在此,你既有本事入得此地不为发觉,定有能力在身,此地处处法阵,若有不慎再无时机,不如与我做个交易如何?”
她迟迟未应声,他与他见面甚少,场面奇怪,有些拿不定他要做什么。
见她不答,沈明的眸子落在灵泉之上,“如你所见,我如今也是个废人,走路尚且困难,何论其他,是万万害不得你。”
他的语气极轻极柔,仿佛风吹一吹便化掉了,“我只告诉你,尚有七日,炎麟珠必成,到那时,苏家主会撤去玉像察看形势,那就是机会。”
她的心里翻滚不休,沈明见她不语,以为她有所顾虑,“到时,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借众人之势,助你脱逃,你绝不会有一丝损失。”
他话中的意思,是在暗示她,那时要制造混乱。
顾飞倾沉吟片刻,终是应声:“有来有往,那你说说你的交易是什么?”
她未变化声音,多年过去,她声线成熟不少,也不怕被她认出来,他的目光落在玉像之上,“只需要你许我炎麟珠一半,就是回报。”
果然如此,他能出入这里,定是有了关系,“我看你为苏家之客,你这般做派是?”
他并不反驳:“为利所驱罢了,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必定全心全意帮你。”
顾飞倾心念一转,嘴上仍不依不饶,“你说的简单,你都不认识我,如何交易,如何找我?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你怕不是备了什么陷阱等着我,好助你与其友脱罪罢了。”
沈明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想,沉吟一声,“若我想要害你,又岂会如此冒险,我又怎会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也要帮你一把。”
“若你当真不想害我,那我们便互惠互利罢。”顾飞倾淡淡开口,“你先告诉我,你要炎麟珠做什么?”
它并无重塑经脉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