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这样的,刚送出的东西就要回去?”
她卧蚕上的眼笑盈盈,清澈纯明,将她的身姿倒映眼中,她把印章移到眼前。
“顾飞倾,这东西我虽未见过,但这图腾我去西琼,查阅过资料,可是见过的。
沈羽凌认真至极:“你不说我也不多问,我心中有了猜测,猜对也就当心照不宣,不必戳破。”
她崇拜仓舒帝,定然会做点功课。
沈羽凌对她一而再地出手相救,她早已不想隐瞒,听她此言也是震撼。
“你去了就与我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与我同登一条船,会有翻了的风险,你不怕?”
沈羽凌摇头,“我想要有这一天很久了,凡事都有风险,唯唯诺诺也难成大事。”
说着她笑颜逐开,摇了摇印章,“只不过,这说明你是不是把我当自己人了。”
“顾飞倾,你信我,我很高兴,你就在此等我的好消息。”
待沈羽凌走后,顾飞倾信步上前,等与他同行后,开口说了句多谢。
曲星夙环抱双臂,抬下巴冷哼,“你不要谢,难道我就要吗?”
顾飞倾自是他指得什么,“你要不要我都是要说的。”
然后加快步伐离去,曲星夙停了下来若有所思。
她秉着君竹之言,去往执法堂。
一路来到弘光阁牢中,这里的灵气似紫烟缭绕,还伴着江望秋的一声冷笑:“还真当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那黑衣人面罩褪去,脸上因紫烟熏的红青交加,寒战不止,他扫了扫冷肃的江望秋,咬牙强忍不语。
顾飞倾敛眸,“望秋师姐,可盘问出什么?”
江望秋对到来的顾飞倾颔首,语气稍转:“刚好,他不说,我有的是法让他说。”
说着伸手隔袖按在黑衣人的天灵上,瞬即一股冰寒之气从指尖传出去,从头到尾。
牢内的空气立即变得奇寒无比,黑衣人初时还没有什么感觉,忽然间他身子一僵。
皮肤表层结了薄薄一层冰,全身经脉无一幸免被冻结,冷寒刺骨。
唯独一个头运用灵活,牙关不停打抖,依是倔强不说。
江望秋收手,让她先行离去等消息,此法不行,还有新的,总会问出来。
顾飞倾虽有灵气护体,但对比也太薄弱,只能告退。
一轮弯月从云中钻出,清光泻地。
光不强,影不重,风温柔吹着,连带着桌上那张请帖,微微浮动,飘进她心里。
让她心情不再那么沉重,她撑在案上,语气微叹,愁啊。
“顾飞倾,我看那天天跟你打架的倔小子不错,不如……”
铃铎的声音惬意非常,顾飞倾微微不爽,觉得他不会提建议就闭嘴。
她如今别说是对抗比她强太多的敌人,连柳庄言也险些打不过。
“听我的,有什么不好。”见她摸上那个贴,看完上面的留名,目光旋即变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