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声响起,也带起了柳佩鞭子随意甩落在地的声音。
顾飞倾确实是爽了,也实在的一掌把柳庄言打懵了。
但因着她的侍子身份,柳耀拉着个长脸,同时也打醒了柳佩兴师问罪的心,终想起事情起源好似来自于她。
那一双眼睛深邃莫测,看不到底,也予了她阴狠的气质:“好个侍子,倒是我先忽视了你。”
柳佩疾言厉色,脸色阴沉可怕,顾飞倾被她看得冷汗涔涔。
沈羽凌恢复正色,不再玩笑,衡量该如何开口。
柳庄言怕她牵扯顾飞倾,想要拦截——
这时传来一个清脆声音:“好生热闹啊。”
这声音说不出的慵懒怠意,也见一身简洁文雅的月牙色长袍的男子踏了过来。
他端得是潇洒英俊、风度翩翩。
“……君竹长老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要事?”君竹看着不大,却让柳佩与柳耀同时行着拱手礼,不敢怠慢。
君竹对沈羽凌的晚辈礼微微颔首,扫视了一圈,一脸好笑的道:“我的娣子久久不归我能不来吗?”
“娣子,谁?”
他扭头朝顾飞倾眨了眨眼,顾飞倾眼睛也跟着动了动,却听他说:“进入试炼成功的不都是我娣子吗?”
“娣子……”柳耀心下大憾,虽不懂顾飞倾怎么进去的,但也明白她迟迟未归是为何,但也连声附和,“长老说的是。”
他下吩咐将顾飞倾的命牌也带了上来,君竹长老看也不看,拂手便将上面执掌性命的神契抹去。
其过程顾飞倾眼睛眨也不眨牢牢盯着。
待抹去的那一刻,她终于自由了。
变故来得太快,柳庄言还在震惊:“什么娣子?顾飞倾?”
顾飞倾才懒得理他,她露出这几日来最轻松的笑容,一切的辛苦皆是值得。
柳庄言看着顾飞倾的笑意,没由来心慌,想着自己看了顾飞倾两年,眼看再过两年就可以撷取,这果子自己飞了,他绝不允许。
“不行!她怎么能走,尊师说过了,她还要当我的炉鼎,注定是我的瓷器,她不能走!”
话一出,柳家二人,众人脸色皆变,纷纷八卦。
顾飞倾脸色一沉,从石洞出来,铃铎说杏白青年特殊,与他双修会有大有裨益,说她不知把握。
她听完就有所猜到,柳庄言突然的示好来得奇怪,是不是也如此,这下由他口中得知便了然于胸。
只是没想到他大言不惭,放在明面也不知羞耻。
沈羽凌再次捂嘴吃惊,只不过这次不像作假。
“天呐二弟弟,原来你竟是打的这种龌龊心思。亏我以为你什么痴情种,要万花丛中过只取一瓢饮,竟是我异想天开了。”
顾飞倾走向刚刚口不择言的柳庄言,凑近他耳旁轻道:“柳庄言,说起来我还得多谢你,若不是你施加压力,我怎么会这么顺利逃出去。”
“你最好牢牢记住我刚才的话,我劝你也莫往这方面白费心机,不然终会让你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