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能有多大能耐!(1 / 2)

胡安儿不明所以,跟着钟叔上楼。

“陈医生,大少爷怎么了?”钟叔拉住一个白大褂紧张地问道。

白大褂满脸为难。“钟管家,连少醒了,正发脾气呢!你看,我的手都被台灯砸伤了。”

胡安儿看到他手背上一道赫然在目的伤口,啧了下嘴。

不是说是个植物人吗,看着不像啊。

“大少爷醒了好啊,快去报告给老太太,这可是两个月来的第一件大喜事!”钟叔听闻主人醒来,还能如此生猛,脸上欣慰。

白大褂伸着手愣在一边,显然连家的人关心的重点不在他,而是里面正嗷嗷发飙的男人。

一阵凄厉声后,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被抬了出来。

“钟管家,大少爷在挣扎中,把镇静剂给扎进刘医生身上了。我们先撤了,这种情况,还是让家属尝试多沟通,安抚下情绪吧!”

白大褂们蜂拥而出逃也似地离开了湘苑。

钟管家搓着手不敢进去,在门外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最后将眼睛定在胡安儿身上。

“胡小姐,哦,少太太,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给老太太报告大少爷醒过来的事!”

说完转身下楼朝老宅去。

胡安儿看着众人惟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可以想像这个连大少,帝国花城第一暴戾天王有多恐怖。

当年要是知道女儿送给的是这样的人,自己一定不会狠心同意。

不过,等等。

他不是个残废么。

一个半瘫的瞎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我还就不信了!

她推开半虚掩的门。

“咻---呯”一个水杯擦过耳边重重摔到走廊地上。

“滚出去!”余怒未消的暴戾男一声厉喝。

**的人,被纱布蒙住半张脸,但线条分明的下颚和他那张削薄的唇部竟然也透着那么一分严厉。

胡安儿看着一地的狼藉,抬脚走向他。

“他们都走了,现在起由我来接管你!”

“你是什么人?”男人语带不屑。

不是护士就是佣人,口气居然大到说出“接管”两个字!

“你的冲喜新娘!”胡安儿大致猜到他的想法,轻吐出几个字,等着他的反应。

多么别致的自我介绍,说出来都有种落魄的味道。

男人初听未觉得不妥。许是躺久了,脑袋转动速有点慢。

过了足有半分钟。**的他才炸雷起来。

“冲什么喜?胡闹!我不需要!去把老太太叫来!”

胡安儿一边拾掇着地面的垃圾,一边将他手之所及之处所有能活动的物体全部清理走。

才不急不缓地回他:“别急,钟叔已经去了。”

“急!现在,马上!”男人捶打着床,那个劲,看着哪点像卧床两个月的植物人。

胡安儿嫌他吵吵,过去一把点了他的穴位。

男人两手瘫软下来,气愤让他整张脸拧巴起来,圆睁着嘴,高声责问:“你丫的对我干了什么?”

“只是让你被动安静几分钟!比打镇定剂量文明些。我学过护理,给你检查下伤。”胡安儿说话间已经一把掀开被子。

被子下的两条大长腿,此时像两个壮烈牺牲的勇士,裹着热塑性支具,了无生气。

胡安儿小心地将其拆下来。

从脚腕处一寸寸地往上拿捏,直到大腿根。

到了有感觉的地方,男人发觉到那双纤柔的手所在处。气得涨红了脸。

“行了,不会就别装,吃我豆腐,什么居心!”男人急着试图扯过被子遮挡,奈何双手根本不听使唤。

胡安儿将骂骂咧咧声自动屏蔽后,认真地将触感转为判断,才语调平缓地说道:“你这腿,有得救。”

她收了手,拿支具用热水泡软,重新在腿上固定好了,抻好被子。

绕到床头来,伸手抱住他的脑袋。

“又要做什么?”男人现在身上最能表达搞议情绪的就剩这张嘴了。

“别乱想,我给你把眼睛也看看。”胡安儿秉着医德仁心,耐着性子认真回答。

男人听她说得一本正经,闭上嘴,思忖着一会儿如何来个啪啪打脸。

奈何现在被她点住了穴,动弹不得,于是由着她拆了脸上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