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珮喊不住他,孙夫子冲她招了招手,“别理他,他就这脾气,一着急就容易脸红脖子粗的说不出话来,刚才是故意调侃他的,你别介意。”
说罢,又看了看苏珮,见她个头虽然不高,却有些体型,这一身儒沐的气质,想来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新夫子如何称呼?”
苏珮连忙揖礼,“晚生苏齐,问先生安。”她现在是沈青青的表兄,自然也不会以真名示人。
她一套礼数文质彬彬,让人觉得温文尔雅,与乡野的读书人不同,孙夫子连连点头,“老朽姓孙,在这书院十几年了,以后若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苏珮连连道谢,看向柳朝期离去的方向,好奇问道,“柳夫子那边?”
看着苏珮有些迟疑的模样,孙夫子摆了摆手,道,“不用管他,过一会自己就好了,他德行尚佳,刚才的玩笑话也希望你不要记在心上。”
孙夫子说着,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又接着道,“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在京城赶考的那些时日遇到了一些事情,便成了他唯一能回忆的东西,因而才一直挂在嘴边,并不是什么浪.**子。”
苏珮挑了挑眉,随后想明白,便点了点头。
读书人最瞧不上的就是浪.**子,他们自认风骨,因而那番言论对柳朝期来说是有些辱名声的,但听孙夫子的意思,好像柳朝期并不在意这些。
她不禁好奇,“柳夫子在京城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这……”孙夫子顿了顿,随即笑了,“以后有机会让他同你说吧,都过去了,我一会还有课,你要来观摩可以一同来。”
孙夫子并不打算说柳朝期曾经的事情,苏珮虽然好奇,但也知道工作第一,携了书卷跟着孙夫子去了课堂。
孙夫子教龄久,因而教的都是一些较深的学问,他在上面教,学生在教学的。
要做好夫子的工作首先就要顺应这个时代的教学规则,所幸都是在苏珮能够接受的范围内,稍微注意一些倒也不是问题。
见她认真的模样,孙夫子点了点头,对这个新来的夫子心中有了不少好感。
直到上午的跟课结束,苏珮这才离开孙夫子处,回到了自己的书堂中。
柳朝期也上完了课,回到书堂中揉.捏着自己的脑袋。
他正按摩地起劲,旁边一道视线是不是飘来,柳朝期抬头,便看到苏珮歪着头看他。
“柳夫子?”苏珮试探性地开口,“你这会还气吗?”
原来是关心这个,柳朝期想到上午那会被笑的事情,摆了摆手,“我又不是那小气的人,放心吧,没放在心上。”
苏珮便松了一口气,她毕竟第一天上班,还不想把同事关系搞差,便冲柳朝期笑了笑,“那就好。”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嘴角两个酒窝,加上那张白净的脸,让柳朝期有一瞬间的晃神。
柳朝期:……怎么感觉新来的夫子笑起来有点娘叽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