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腾领命,立刻派人上前医治。
阿奇也赶到了现场,看到六六和厨子的情况瞪大了眼睛,连忙上前请罪。
“属下无能!”
阿奇的姗姗来迟让江羡淳脸上带了怒气,“怎么回事!”
“是阿奇失察!”阿奇自知犯了错,将头低下,等着江羡淳惩罚。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失察了,愧对江羡淳和县主的信任,理应受罚。
苏珮表情木然,看向阿奇,她挣脱江羡淳的怀抱,走到了六六身边。
看着六六苍白的脸,苏珮心中愧疚不已,不远处的厨子身上满是鲜血,她心中越发难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江羡淳。”她轻声开口,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眉目中满是悲怆,“这样你满意了吗?”
江羡淳看着她,眼中满是疼惜,他颤抖着手想要解释,然而下一秒苏珮却直直倒了下去。
他连忙上前接住苏珮,看着昏迷的苏珮,脸上的阴沉几乎如刀锋一般骇人。
他瞥了一眼阿奇,眼中满是冰冷,“你再三跟我保证不会让县主遇危,如今这情况,你知道该怎么做。”
阿奇咬了咬牙,沉声道,“属下知道!”
说着他左手执起长剑,对准右手便要挥下。
还没落下,便被阿腾止住,阿腾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阿奇,跪在了江羡淳的面前。
“事出蹊跷,阿奇也是一时失察,请王爷再给阿奇一次机会!”
说着,他又抬起头,将手中方才在黑衣人身上搜到的令牌呈向了江羡淳,向江羡淳禀告,“这是长禁军的令牌!”
长禁军?
江羡淳眼神微眯,长禁军是直属于皇上且只听命与皇上的一支军队,没有皇上的口谕圣旨,就连太后也调拨不动他们。
长禁军中的每个人皆是精英,若是这样,那么阿奇不敌便情有可原。
江羡淳看了一眼眼角还挂着泪珠的苏珮,将她抱起,又看了一眼阿奇。
“保护县主不力,罚三十军棍,调去长生营。”
右臂保住了,阿奇伏跪磕头,“谢王爷!”
江羡淳再不看他一眼,迈步离开。
将苏珮抱回宅子中,又喊来了大夫,确认苏珮身体无恙,只是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昏厥,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夫开了安神凝气的药方,交由下人前去抓药熬煮。
直到看着苏珮喂下了药,江羡淳这才给她掖好了被角,关门出去。
“如何了?”他看着屋外夜空,声音低沉得可怕。
“院中的刺客已经全部被处理,黑衣人中箭未死,咬碎了口中的毒药,不治身亡,六六被划伤,流了些血并没有伤到要害,修养一些时日便没事了,至于厨子……”
阿腾顿了顿,才道,“被刺中要害,已经死了。”
听到厨子因为苏珮而死,江羡淳闭上了眼睛,双手攥紧。
只是拿回了一点权力,竟然如此迫不及待了吗?
“将厨子好好安葬,安抚他的家人,至于县主……”他看了看紧闭的屋门,叹了一声,“别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