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珮的心沉了下来。
江羡淳并不告诉她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所知道的只有厨子和六六和旁人那里听来的一些碎片,隐隐约约可以知道江羡淳现在处事困难。
他改革失败,皇上趁机收走了一些权力,而他作为摄政王,要处理的事务只多不少。
他却还是只想着让她乖乖地待在这间宅子里。
“江羡淳,给我一个理由。”
苏珮沉声,她直直看着江羡淳,想要一个答案。
“珮儿……”江羡淳刚刚开口,便被苏珮打断。
“别说什么危险,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江羡淳沉默了下来,好半晌,他才看着苏珮,开口道,“改革失败后,原本支持我的很多大臣投去了皇上那里,为了获得皇上的信任,他们在四处抓我的把柄。”
“我遇了几次刺杀,他们知道我在乎你,定然不会放过你。若是你现在出去,恐怕会被人发现。”
听到刺杀,苏珮的眉头皱了皱,“你受伤了?”
细细看来江羡淳的脸色确实不太好,想起前些日子他脸色惨白的样子,苏珮心中了然。
见苏珮关心自己,江羡淳眼眸中带着欢喜,“已经无碍了。”
听他这么说,苏珮便没有再问,江羡淳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了。
不再需要她的关心。
苏珮沉默不语,江羡淳顿了片刻,便又继续说道,“我已经在处理这件事情,只是朝中事情繁多,还需要些时日,珮儿,你再等等,到时我一定放你出去。”
苏珮抬眸看了看他,“好,希望你说话算数。”
不要再让她失望了。
苏珮今日格外好说话,江羡淳紧张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
明明在外是沉稳果断的摄政王,在苏珮面前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阿腾在一旁看着二人的相处,遥遥叹了一声。
饭后,江羡淳还有公事要忙便先离开了,苏珮还有花枝没有修剪完,便继续修剪。
接下来几日,苏珮对江羡淳的态度越发的和善,仿佛回到了从前那般。
江羡淳心中高兴,外面的事情说的也多了一些。
京城五月初要举办花朝节,百花争艳,文人斗诗。
花朝节是京城的传统节日,以花为题或作诗或谱曲,往年总会选出一些文星魁首出来,成为名盛一时的才子才女。
今年也不例外,听着江羡淳的介绍,苏珮的眼中满是好奇与渴望。
“花朝节啊,真好,东禹县那边根本没有这些的。”
东禹县那边只有祭祀农神的活动,生产力落后的地方,自然也不会想着什么娱乐。
虽说原身在京城也生活了十几年,但苏父从来不敢让苏珮参加,而苏兆添自诩天才也不爱去这些地方,因此苏珮对这个节日也只是一知半解。
“你若想去……”江羡淳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止住。
苏珮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没关系,我不去,就是遥遥看一眼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