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淳沉默地看着她,咬咬牙,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拿着信件便走了。
屋外六六走了进来,她先是查看了苏珮有没有事,才伸手比划了一通。
六六喊自己去吃晚饭。
她中午没有吃多少,这会有些饿了,点点头,跟着六六一同去了前院。
走到大门的江羡淳看着缓缓走到前院的苏珮,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他沉了沉双眼,低下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王爷。”阿腾看不下去了,“您为何不跟县主解释清楚?”
江羡淳摇了摇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于她而言都是负担,等我做完,成功了再告诉她吧。”
说完,他再不多说一句,翻身上马,离开了宅子。
阿腾叹了一声,转头看向屋里还在和厨子有说有笑的苏珮,骑上马跟上了江羡淳。
江羡淳手拿苏珮的信,一路到了苏宅。
见到江羡淳到了,苏父和季沅心一家人连忙出来迎接,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了憔悴,季沅心甚至眼睛都哭肿了。
“摄政王千岁,草民惶恐!”
苏父与季沅心直直跪到了地上,江羡淳伸手,将二人扶起,身后的苏兆添等人也站起身来。
季沅心还在抹着眼泪,“王爷,瑗儿和珮儿……”
那天江羡淳到了之后便承接了找苏瑗苏珮的任务,将他们送回了苏宅,他们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江羡淳的身上。
这两日家中人都在焦急地等着消息,季沅心心中难过,疯症又有复发的症状。
江羡淳从怀中拿出苏珮写好的信件,宽慰道,“你们不用担心,他们没事,只不过还有些事情,可能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
看到苏珮的信件,季沅心连忙接过,打开看了,松了一口气后眼泪又止不住地流。
“太好了,她们没事,她们没事……”
苏父连忙接过信件继续看,他知道苏珮的心性,若真是无事不可能只写一封信回来,直到他看到了信上所说。
“……摄政王安排了隐蔽之处,让我暂且躲避一阵,女儿不在,或许……”
他久经官场,怎么会不明白话中的意思,当即颤颤巍巍地举着信,询问江羡淳,“王爷,珮儿所说是何意?您给她安排了隐蔽之处?”
季沅心也停止了哭泣,听出了不对劲,“您把珮儿关起来了?”
“关”字让江羡淳眉心紧拧,苏父见状,立刻伸手拉过季沅心,扯了个笑容,“王爷这么做,定然是有王爷的道理。”
季沅心还想再说,江羡淳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却并没有发怒。
他轻声开口,“珮儿由本王照顾,你们放心,至于另外两个人,过些时日,本王自会将他们送回来。”
“多谢王爷!”苏父立刻感恩戴德,将季沅心拉到一旁,怕她说出什么不对的话来。
江羡淳面容冷峻,并不是往日见到的和善模样,他将话带到,又给速派安排了守卫,转身便打算离去。
见江羡淳已经走到了门口,一直没有说话的苏兆添终于开口,“王爷,您将苏珮关起来,是真的为了她的安全吗?”
“还是为了您的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