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人说着,苏珮放了心。
她被太子监视,不敢再去见江羡淳,便整日在望阙楼帮忙。
一来可以打发时间,二来,这里的人经常闲聊实事,可以听到一些消息。
江羡淳封禁解除了,重回朝堂,那他就没有彻底败。
她还没有松口气,就听那人继续说道,“哎你说,这十三王爷怎么做到的,竟有这么多支持者,比太子还受人尊崇了!”
“大家又不是傻子,这些年十三王爷为百姓做事大家都能看到,只是因为一个意见不合就被封禁属实有点过分了,十三王爷可是个好人!”
“我看未必,皇上年事已高,虽立了太子,但太子这些年并无功绩,底下的皇子蠢蠢欲动,十三王爷这个时候展示自己民心所向,焉知不是故意的?”
“你是说,十三王爷也要夺嫡?”
“嘘——你我心知肚明就好!要是让旁人听见传出去,你命不要了?”
那人赶紧捂住嘴,不安地东看西看。
苏珮没有再听,她关上雅室的门,走了下去。
她又忙碌了一会,换回衣衫遮住面容,离开了望阙楼。
一路上,太子安排的侍女紧紧跟着,苏珮微微皱眉,回了苏宅。
苏兆添这些时日埋头苦读,他气愤太子这般行径,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努力读书。
他想博得一些功名,这样或许他家也就不会这么被动。
想法是好的,但是科举在半年后,苏兆添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越过时间直接考上,他看着苏珮整日越发惆怅无能为力,只能将自己的不甘寄托在科考身上。
太子送来了聘礼,一家人看着面无表情的苏珮不敢多言语,苏珮却接过礼单,津津有味地分拣着。
太子就是太子,这份礼单除了基本的聘礼外,还附赠了几家铺子,都交给苏珮打理。
正巧苏父无事可做,苏珮便将铺子做了划分,一些是苏父擅长的,便交给苏父,一些自己擅长的,便留着自己练手。
倒是没想到她会因为这样的方式完成最初的想法,苏珮看着铺子微微发愣。
苏父不忍,深夜,趁着太子安排的人熟睡,将苏珮喊到后院。
“珮儿,若是不愿,你便……逃吧!”
苏珮惊讶,想起之前苏父之前在流放时也想这样让苏兆添逃跑时,不禁笑了。
“爹,你怎么净说胡话,我要是跑了,你们怎么办?”
这一年苏父经历颇多,多少有所改变,见这个极为出息的女儿为了这个家委曲求全,心中难受。
“爹和你娘一把老骨头,是生是死已经不在乎了,只是你弟弟妹妹,还有阿元乌蒙,他们都还年轻,若是可以,带着他们一起走。”
说着,他一脸悲壮:“爹娘不会拖你的后腿!”
苏父这般言语已经很让苏珮感动,但是苏父思考始终欠缺,她叹了一声,“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且不说太子,皇上既然将她封为太子良娣,便是不打算放过她,以他们现在的本事,别说出城,出门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