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兆添,留他自己在后院反思,苏珮来到堂屋,叫住了正打算出门的乌蒙。
“你是我徒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不用害怕,受了委屈被欺负也可以告诉我,不要藏着,知道吗?”
苏珮温柔的话语映在乌蒙心头,胸中惆怅似乎淡了点,他点头,“嗯!”
叮嘱完乌蒙,苏珮又给苏父递了个眼神,苏父知道苏珮的意思,让她放心。
看着二人离去,苏珮回身,看到季沅心在身后看着自己。
她此刻已经恢复了神智,看着苏珮,“珮儿觉得那个孩子是个好人?”
苏珮来到季沅心身边蹲下,任由季沅心抚着自己的脸庞,低声道,“嗯。”
想了想,她又说道,“他很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孩子,看起来坚强其实内心脆弱,而且,他对人并没有任何坏心眼,不是个坏孩子。”
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这个小孩给她的感觉很熟,直到乌蒙的娘死了,他明明悲痛,却是倔强不认输的样子,她脑海里便立刻有了另一个孩子的身影。
十岁的江羡淳就是这样,明明憧憬着父母的疼爱,却总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如今江羡淳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人生,他的身份在那里,注定他要走的路不平凡。
乌蒙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如果她不管他,他可能会被欺负,做乞丐,甚至会死。
或许是她一时心软,也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乌蒙命不该此结局,她能把江羡淳养大,再养大一个乌蒙又有什么问题?
季沅心静静地看着苏珮,她知道女儿心慈,并不反对,默默支持着她。
喝完药,季沅心便去了**休息。
后院的小菜园长出了韭菜苗,小盒子的绿豆芽也已经长了出来,苏珮将他们打理好,便去看了发酵了好几天的酒酿。
她这次做的酒酿多,捞了两坛子酒酿出来,剩下的也不浪费,弄点面粉搓小元宵放在锅里煮酒酿圆子。
她假装埋酒,趁着没人注意,将酒酿倒入了实验室的蒸馏器中蒸馏,再立刻出来,将空坛子埋在了土里。
这一套做完,依旧没人发现,苏珮舒了一口气,觉得这样属实刺激。
看来还是得做一套简易的蒸馏设备才行,要不每次这么偷偷摸摸地,太挑战她的心脏了。
这么想着,人已经扛起了锄头,又马不停蹄地去锄地。
吴大婶接连几天都没有再出现,根据苏兆添探回来的消息,吴大婶真的带着吴玲回了娘家。
听说娘家在县城西头,有些距离,吴大柱原本不愿意寻她回来,但儿子吴海回家跟他又大吵了一架,加上白日里有人劝着,便主动去了县城西头把吴大婶接回来。
这事在村里传开了,大家明面上不说,背地里都在偷偷笑着,毕竟没人愿意跟那个泼妇不讲理的吴大婶扯上关系。
苏珮也安生了几天,李管事办事情迅速牢靠,上午才告诉他那些挑事的人是香满楼里的,下午香满楼就被县衙勒令停业整顿。
期间村长也来了,带了个隔壁村的歉礼——香满楼的桃花酿,赔偿苏珮的损失。
苏珮无奈地笑笑,这事便算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