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爹,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便是,弟弟……他会走出来的。”
说起苏兆添,苏珮也叹了一口气。
这个弟弟什么都明白,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好在如今虽然颓废,但也在家中好好生活,算是往好的趋势发展了。
苏父也叹了一口气,见苏珮已不在意过去,便不再提,几人一同往家中赶去。
为了让苏父顺利去庆元楼工作,苏珮写了一封信,那粗细不均的字让苏父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虽然他之前是对苏兆添关心多了些,但是苏珮也是在自己的指导下写得一手好字,怎么这才几个月,就变成这样了?
苏珮讪讪,解释自己荒废练习,这些时日过劳力无法控制手掌力道,这才打消了苏父的疑虑。
苏父觉得有道理,便不再怀疑,执笔替苏珮写了这封信。
晚上,苏珮按照宋大夫的嘱咐停了自己配制的营养水,给季沅心煮了安胎药和治疗疯病的药。
季沅心喝下后果然好了很多,当晚便沉沉入睡。
天大亮,苏父带着苏珮的信前往庆元楼,苏兆添在家中照顾季沅心和苏瑗,苏珮扛了锄头,去往田间。
她要在年前将土地翻新,并用培养液将土壤中的营养成分重新生成改变。
本来打算弄个简易大棚出来,不过十亩地的工程对她来说太大了,所幸南方的回温来的早,等过完年开始种植,气温也差不多回升了。
等做好这一批的蔬菜养殖,赚了些银子,她再考虑做大棚的事情吧。
这么想着,苏珮挥着锄头便开始翻地,原身没有干过多少重活,手掌很快就被磨红,苏珮吹了吹,扯了布条绑住手掌,丝毫不在意。
直到中午,她腰酸背痛地起身,揉了揉腰,放松了一阵腰背,让身体松快一些,才扛着锄头回家。
家里,苏兆添还在教苏瑗学字,见到苏珮满头大汗地回来,有些不满。
“爹不在家,我还要去寻柴火,娘和瑗儿不能没人照顾,那些田地先放一放吧。”
“柴火还够用几天的,我这几天要赶紧将田地翻新,不然等过几天下雨就麻烦了,你这几天辛苦些,在家里照顾娘和瑗儿,等我腾出空来,就来帮你。”
苏珮浑不在意他的话,扯下绑在手掌的布条,露出了一双满是水泡的手。
苏兆添的怨言顿时卡在喉咙里,再说不出话来。
苏珮去后院洗手准备做饭,冰凉的井水与手上的水泡一接触,刺骨的疼立刻传了过来,苏珮“嘶”了一声,连忙吹自己的手掌。
苏瑗见到苏珮这样,连忙跑了过去,小手捧住苏珮的手掌,眼睛里已经包了泪。
“阿姊,谁欺负阿姊了!”
小苏瑗不知道农活的辛苦,只知道姐姐的手受了伤,顿时难过起来。
见到苏珮这般心疼自己,苏珮的心也暖暖的,她用手背揉了揉苏瑗的头,轻声道,“阿姊没事,没人欺负阿姊,瑗儿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