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丰盛的午饭吃饭,一家人都心满意足地坐在一旁。
苏父正哄着季沅心入睡,苏瑗得了新衣服十分欢喜,人也不困了,缠着苏珮给她讲故事。
苏兆添沉默地看着他们,片刻后走了出去。
苏珮给了他两天时间去把那些弯弯绕绕思考清楚,其实他早就明了,但过不了心里那关。
无意识之中成为了朝堂上的牺牲品,就好像他之前的十五年都是白活一场,这叫他怎么接受?
他叹了口气,看向后院里荒凉的场景,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好不容易将苏瑗哄睡,出门便看到苏兆添发呆的场景,她想了想,默默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
“在想什么?”
苏兆添回神,低头,“没什么。”
苏珮看了看他,他们姐弟俩长得很像,苏兆添模样也十分俊朗。
毕竟是双胞胎,苏兆添从小喜爱诗文,人也开朗,苏珮自小爱美,之前家庭幸福,从来没有过争吵。
流放之后,苏兆添如同变了一个人,很少笑过。
她知道人在遭受重大打击之后很难立刻恢复过来,所以对这个自暴自弃的弟弟一直采取放任的态度,有时言辞声厉,也是想让他清醒。
苏珮拍了拍苏兆添,她知道以苏兆添的聪明早就想明白了一切,只是一时无法接受。
所幸现在家中情况正在好转,倒也不用再逼他。
“之后的日子我可能会比较忙,爹娘和瑗儿就需要你来照顾了。”苏珮说道,“若是能帮庆元楼起死回生,咱们家的情况才算真的稳了。”
“对了,关于娘的病,我有个初步的想法。”
季沅心的病已经大致清楚了,疗法也简单,需要简单的刺激引导,再让苏父化解她的心结,由此消除病症。
但也有风险,季沅心身怀六甲,本就情绪不稳,她怕引出什么其他问题来,但若一直这么疯癫下去,生产时也可能会有危险。
苏父那边好说,苏兆添毕竟是家中一员,治疗时少不得要帮忙。
她把自己的想法同苏兆添说了,苏兆添凝眉思索了片刻,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
苏珮“嗯”了一声,二人相顾无言,无话可说的苏兆添又默默待了片刻,回了屋子。
苏珮又静静看了天空半晌,起身走进了实验室,去看望江羡淳。
只是去了江羡淳那边,却没有看到江羡淳。
她怕被人发现,自行去了内室,等了片刻不见人归来,便去他的书案上留下了字条,又留了一袋饼干,便离去了。
等到江羡淳回来,看到那袋饼干和桌上用圆珠笔写的字条。
“今天你不在,我给你留了饼干,你学习忙,记得照顾好身体。
有什么烦恼事可以写下来告诉我,下次看不到你还能知道你过得怎么样。
说好的苟富贵勿相忘哦!
不过我最近可能也要忙起来了,不能时常过来,我有时间就过来看你。
——苏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