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转变有点快,苏珮眨了眨眼,“知道一些,但不多。”
其实她对庆元楼的情况已经心中有数,早上特地打听过了,东街有两大酒楼,临泉巷对面的香满楼和永西街的庆元楼,曾经是东禹县的两大招牌。
香满楼招牌酒品桃花酿,庆元楼招牌美食清窑ru鸽,两家各有特色,难分伯仲。
用了“曾经”二字,是因为庆元楼自从换了东家,生意就一落千丈。
原因不知,只知道那个东家接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庆元楼便一直由李管事当家,他一直到处寻找新厨,希望能做出招牌菜来,重新恢复昔日的辉煌。
这两年,香满楼更是酒品菜品都做得比庆元楼出色,庆元楼生意越发惨淡,提到东禹大家都会提香满楼,而逐渐忘却了庆元楼。
再这么下去,不出一年庆元楼就要关门大吉。
论着急,李管事比她更着急,所以苏珮才敢这么直白地谈生意提合作。
香满楼这样的店有稳定的供货和市场,不会对她的提议感兴趣,哪怕她的菜更优质,也会选择更符合市场的那个。
但是庆元楼不同,他面临危机,无人能伸手相助,有她提供的菜谱和基地的新品种菜,或许还可以搏一搏。
当然这些苏珮都不会说,她装作不知情,等着李管事自己说。
“唉。”李管事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他招呼苏珮也坐下,才缓缓说道,“不是我不想合作,你的菜谱和菜我都亲自检验过,没有问题,只是你说的长期合作需要的费用不是小数。”
他再叹息一声,“庆元楼如今只靠着一些老客勉强撑着,买断你的菜谱已经算是极限了,再多,我庆元楼怕是撑不起了。”
“这酒楼居大不易,谈的每一笔生意做的每一个买卖,都需要慎重。”
李彭的话便是庆元楼的现状,没有生意的酒楼已经逐渐成了一具空壳,只他不死心还想着能寻到新的特色招揽客人,让酒楼起死回生,但是香满楼占据主位又岂会再让庆元楼卷土重来?
但凡他看中的厨子或者菜源,都会被香满楼用更高的价格挖走,他每每受挫,自己都快放弃了。
所以他才那么着急,想尽快买断苏珮的菜谱,过不了多久香满楼就会找上她收买她,到时自己就更加被动了。
“谈生意嘛,条件当然要提出来,不提对方怎么知道我要什么,您说是不是?”苏珮笑了笑,“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您不必担心,合作嘛,也不是只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一种方式。”
李彭疑惑地看着她,苏珮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我可以免费给您专供优质菜,也可以给酒楼提供数道美味菜谱,作为交换,我要庆元楼的三成利润。”
“三成?!”李彭扬了声音,“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酒楼一年才赚多少,利润就那么多,一大半都要汇给东家,剩下的才勉强维持酒楼运转。
这姑娘一张口便是三成,真当钱那么好赚?
“您别着急,听我说完。”苏珮忙安抚李彭,“我免费提供,算作入股,酒楼自然有我一份,再说又不是现在就让你拿出三成。
以一个月为限,若是效益不好,我便免费为您提供半年的菜,并且菜谱全部归您!如何?”
苏珮立下了军令状,等着李管事答复。
李管事朝苏珮看了半晌,最终还是心动了。
“你说得不无可行,不过三成还是太多。”他左思右想,“一成吧,酒楼经营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能允诺的就这些。若是一个月后有所收获,我们再立合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