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不由分说,还是将水果塞到了苏珮的手里,“我知道这些食物都是你找的,我们是沾了你的光,现下我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做谢礼,只有这些食物还有些价值,你就收下吧!”
见赵夫人坚持,苏珮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收下水果,道:“赵夫人放心,我们定会尽力教好,玉龙玉虎本性是好的,只要加以引导,日后定能成大器!”
“如今我只求他们平安便好。”赵夫人看了眼两兄弟,有些欣慰,“能有你这样的阿姊做榜样,是他们的荣幸,我们也放心。”
赵夫人对苏珮十分认可,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之前流言她也听过,当时只觉得女子可怜,可她很快便让流言消失,便知道这姑娘是有些本事的。
如今还愿意教她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便更对苏珮十分感激。
表达完感谢,赵夫人又训了赵玉龙赵玉虎几句,“你二人要好好学习,莫要浪费苏珮的好意。”
“是,母亲。”赵玉龙赵玉虎乖巧答应。
等赵夫人走后,苏父这才重新收拾了心神。
赵家的水果已经收了,人也答应下来,这下是真的要好好教这两个孩子了。
他了解好了情况,便做了些准备。
苏珮也在一旁听课,她中午带出的食物足够一家人一天的,傍晚便省了找食物的波折,只需等晚上驻火堆多寻些木头枯草便可以。
因此晚上便有了一个时辰可以教学,苏父的第一课比较简陋,就只是简单的诵读了些诗文,解释了意思。
苏珮便跟着学,一课结束,赵玉龙赵玉虎朦胧离去,苏珮便将不懂的地方拿出来问苏父。
苏父便一一解答,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在京城时他做知州的日子,每天处理完公务便抱着两个孩子看诗文,遇到不懂的,苏兆添就如苏珮如今一样问他。
他看了眼背躺着的苏兆添,心头涌起了一股悲凉。
物是人非。
苏珮没空理会苏父的悲凉心情,她借口找枯木赶紧去实验室找来纸笔,写下从苏父那里学来的内容。
夜晚,他们筑好火堆,苏父怀着莫名的心情入睡。
那之后苏父便开始忙活了起来,每天除了赶路之外,便是准备给赵玉龙赵玉虎的课,由于没有书本,他只能口述诗文,苏瑗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学习中。
不过几天,他们晚上学习的事便有很多人知晓了,有人也想把自己孩子送到苏父跟前学习,结果那孩子被赵玉龙赵玉虎两兄弟一阵恐吓,再也不敢来了。
苏父倒也省得麻烦了,苏珮每晚跟着一起学习,之后再去实验室里记下内容。
而她教给江羡淳的千字文,不到五天江羡淳便已经全部掌握,苏珮也在实验室里找到了一些废纸和笔,带去江羡淳给他平时练字用。
短短几天,对江羡淳来说已经过去了五个月。
苏珮不在的日子,他就用那些废纸练字,一开始他还握不紧苏珮给他的笔,多写了几遍之后便也熟了。
苏珮的笔也与他之前见到的不同,写出来的字均是细长的,且不用蘸墨便可以书写,他越发好奇苏珮的来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苏珮身上有很多成迷的东西,有时候苏珮想解释,但是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不想看到她为难,便也不问,苏珮也总是如释重负。
也许有一天,苏珮会主动跟他说她的来历,虽然知道她在流放,但他知道她的来历肯定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