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聪明！”

她抱着夏袅袅，顾不上二人同是女子，也顾不上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惊世骇俗。

毫不犹豫在面前女子的脸上亲了一口。

夏袅袅瞪大双眼，满脸迷茫的捂着脸颊，有些想不明白，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夫人，您……”

“你可真聪明，这算是咱们唯一能救林北墨的办法了，只要有办法让他改头换面，那就能把人救出来！”孙南乔咧着牙傻笑，“没有了林北墨，老爷子能对谁下手？”

“啥意思啊，你是直接准备给他换一张脸？”

“对呀，老爷子不就是嫌他碍眼吗，只要林北墨消失不见，对老爷子来说，死了和活着有什么区别吗？”

孙南乔眯着双眼，脑海中却不由得想起另一个人的身影。

当初他们第一回见林业成的时候，那娃娃可就顶着林洛阳的脸，出神入化，如同真人一般。

若她不是洛阳的娘亲，对自家娃娃实在是过于了解，估摸着也要被骗过去了。

“可若是林北墨在大牢里突然消失，咱们会使的小手段，林老爷子又怎么会不知道？”夏袅袅轻轻摇头，“就算真不知道，眼看着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老爷子怎么可能不发脾气，其他人……”

其他人，应该如何是好？

孙南乔原本只想着，该如何把林北墨救出来，可一想到会连累其他人，她又觉得于心不忍。

没有谁是该死的，没有谁该用一条性命换无数人活下来。

无论那个人是林北墨，或者只是一个普通将士，那都不应该去白白送死。

一桶冷水，直接当头泼下，她低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到刚才还激动至极的她，突然安静下来，夏袅袅也有些手足无措的抓住衣角。

“要不，咱们先试试再说？”

“试试，拿别人的性命去试试吗？”她摇头，“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有些事情，一旦做出了决定，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若是咱们真的这么做了，老爷子发脾气滥杀无辜，我们又该如何挽回？”

面对她的质问，夏袅袅羞愧的低下头。

说出了一句孙南乔最不愿意面对的话。

“那就让他们死，若不是林北墨在，他们根本就没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现在有一定的可能，用他们的命来换林北墨，这买卖不亏。”

“夏袅袅！”孙南乔红着双眼，“你也知道，那是林北墨拼尽全力，才从前线带回来的人，你现在让他们去死，你考虑过林北墨怎么想吗？”

“那还能怎么办？那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吗？他凭什么要死？就因为他是老爷子的儿子吗？”

夏袅袅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扯着嗓子开吼，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声音，会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

“有些人生来，就是有罪的。”她低下头，“哪怕什么事情都没做，从出生开始，对这个世界上的某些人来说，就是一个错误。”

“可……”

“林老爷子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过去，不愿意让大家知道他发家的历史，所以他就只能把知道过去的人通通抹杀。”

“抹杀？”夏袅袅咬着唇，“那老太太那边，难不成如此多年的夫妻情分，老爷子也不在乎吗？”

“只有心中有彼此，那才叫夫妻情分，老爷子既然对林北墨都能这么狠，对老太太，还能有什么好脸色？”

有些事情，本来就不能往细了去想。

若是仔细考虑，便会发现之前的种种细节，爱与不爱，已经表现的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