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将军府的冰窖，一直也是小秋的一个心结。

原本低声啜泣的素素，在听到了小秋的声音后，也越发控制不住自己。

妯娌二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孙南乔叹了口气，小声招呼着诺诺，跟自己一起走远了些。

一直到远远能望见那边的情况，又不至于被她们听见说话，这才停下步子。

“真是两个可怜人。”诺诺小声叹了口气。

“夏袅袅那边，估计要出事。”孙南乔望着她，“你最近最好找个理由别出门，不然我怕今天的事情，她会报复在你身上。”

“报复？”诺诺懵了，“夫人，您今天这是干了什么事情，能让那女人报复我？”

干了什么事情，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想起刚才那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她便觉得掌心还有些隐隐作痛。

“就是把人打了一顿，一不小心打掉了颗牙。”

“打掉了一颗牙？”

诺诺声音高了几分，看向她的表情也变得格外复杂。

牙可不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受了伤，养一养，还能恢复过来。

牙的这种东西，没了可就是没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重新出现了。

一想起以后夏袅袅一张嘴，很有可能某个位置有块空缺，她便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夫人，您这手段使的可真巧妙，怕不是要把她给气死了！”

“别说了……”孙南乔扶额，“我也没想到，她那牙齿那么不经打。”

“那……”

“小秋夫君的事情，我知道不能说。”她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可我还是没忍住。”

“其实夫人心里头，从来都没有那么怨她，对吧？”诺诺轻声问，“那他明知道，是小秋找人在外头对你和洛阳动手，可还是恨不起来。”

眼瞅着自己的心思被人戳穿，孙南乔表情隐约有些尴尬。

但终究没有否认这个事情。

她的确没有想象中那么怨恨小秋，毕竟很多事情，那小姑娘也是身不由己。

很多时候，她也曾设想过，如果自己是小秋，会怎么办？

往往最终的结果，她做出来的选择，也是和小秋一模一样。

都是想要保护自己最想保护的人，又有什么理由去责怪别人？

“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跟洛阳说了，那小兔崽子死心眼，动不动就钻牛角尖，指不定又以为是我故意想害他。”

“可是夫人明明并没有这么想过。”

“我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认为。”她叹了口更长的气，“洛阳心里头还怨我，我自己是知道的。”

听她说起这事，诺诺安静了下来。

之前发生在夫人和林洛阳之间的事情，不是诺诺能够插嘴的。

“诺诺，要不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出去走走吧？”孙南乔突然朝她笑了起来。

诺诺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急忙问：“出去走走？”

“反正现在这情况，夏袅袅一时半会儿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咱们留在屋里头，才是给她机会！”

“那小秋呢，我们不管小秋了吗？”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出去走走。”

女子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