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种道歉，在孙南乔眼里，再苍白不过。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一直觉得这是一种偏见。

直到现在，看着莲华的反应，可当真和夏袅袅平日里，如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难怪这俩人能混到一起。

“你是不是觉得没有人看见，我就拿你没有办法？”

她凑的更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在莲华耳边说：“洛阳可是看见了你的脸的。”

小丫鬟微微颤抖了起来，强忍着眼泪，咬着牙说：“我没有。”

“你是觉得，我家洛阳醒不过来了是吗？”孙南乔眯着眼，“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夫人，您是一家之主，说话做事都是要讲道理和证据的，现在空口无凭……”

“空口无凭？你怎么好意思跟我说空口无凭？”孙南乔牙都要咬碎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您也要等少爷醒了，才知道究竟是不是我！”

莲华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她，再也没了之前的懦弱模样。

等林洛阳醒了，才知道是不是她。

换句话讲，这小丫鬟已经承认了是她动的手。

可偏偏，湖边真没有别人经过。

孙南乔若是现在惩罚莲华，定然无法服众，大家只会觉得是她在公报私仇。

除非拿出证据。

可这证据……

怀里藏着的内存卡，恨不得要化作一团火，直接将此处的所有东西烧干净。

可她就是拿不出来，拿不出这所谓的证据。

“莲华，你在这屋里好好盘算，算着你还有几天好日子可过！”

她猛地起身，一脚踹翻屋里的凳子。

气冲冲的走出去，恰好遇见夏袅袅从旁边屋里出来。

笑眯眯的问：“夫人怎么了这是，好大的火气？”

“我怎么了，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

“夫人今日难得有空，到我们这里来看看，怎么也不到我屋里坐坐？”

听到这话，孙南乔停下步子。

用吃人般的眼神看着夏袅袅，说：“你最好希望我这辈子都不要来你的屋里，不然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这将军府里赶出去！”

语气中透露的凶狠，隐约带着一股杀意，让夏袅袅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

“我告诉你，做了那么多龌龊事，不要以为没从你的手上过，你自己就是干净的。”孙南乔微微勾唇，“人在做天在看，夏袅袅，你的报应还在后头呢。”

“夫人，您的意思是，我这辈子，不得好死？”

那边的女子，脸色也彻底阴沉下去。

不得好死，孙南乔心往下沉了半分。

下意识想起，原主本来的宿命。

说起来真是讽刺，明明夏袅袅做了那么多坏事，不得好死的人，竟然是自己。

“你和你的人，最好希望洛阳没事。”

“夫人今日莫名其妙来我这里说这一通胡话，想必也是怒极攻心，有这时间，不如让大夫给您看看。”

“呵……”

看着夏袅袅那副不知情的样子，越装越像，孙南乔只是留下一声冷笑。

是她说胡话，还是有人故作清白，大家心里都不清楚吗？

至于莲华……她心里已经有了无数处置的办法。

就差那所谓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