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泛白的脸色,和紧皱的眉头。
她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碗。
“没有你在,他们也不会有事的。”
“南乔,你……”林北墨望着她,“这段时间,是我不好。”
“前线没有传来坏消息,那就是最好的消息,等你身子恢复了,想要上阵杀敌,我绝对不会拦你。”
他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孙南乔,同样没有避开他的审视。
“对不起。”他突然低头。
“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林将军在外头向来说一不二,今日突然道歉,会让人吃不消的。”
说话间,她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饭。
娃娃吃饱了,此刻正陪在爹爹身边。
虽说之前在屋里,因为夏袅袅,几人经常不和。
但现在出门在外,一家三口,也的确成了彼此唯一的依靠。
“洛阳,照顾好你爹爹,我把东西送了去,把药带回来。”
“好的娘亲。”林洛阳朗声回答。
还不等他挽留,女子的身影便从眼前消失。
“洛阳,你们怎么从京城过来的?”
林北墨低头看着自家娃娃,眼神复杂。
从京城到这里,几千里路,可不是开玩笑的。
孙南乔是马背上长大的姑娘不错,可到底也是金枝玉叶,更何况林洛阳一直在府里,少有骑马的机会。
这么短的时间,能从京城赶过来,想必是吃遍了苦头。
“夜刀。”娃娃眼中亮晶晶的,“娘亲把夜刀带了出来。”
“夜刀?”林北墨惊了。
他能猜到,他们是骑马来的,可从未想过,竟然是那匹向来不肯低头的烈马。
“你娘亲,怎么让夜刀,愿意心甘情愿的?”
“娘亲跟夜刀说,若是愿意送我们过来,便还它自由。”
自由?
“爹爹,夜刀真的超级快,我们总共就休息了一夜,整整五天,就到了军营。”
林洛阳满脸激动,拽着他的手,像是要把自己的骄傲告诉他。
就休息了一夜。
这句话,让林北墨胸口生疼。
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爹爹?”娃娃瞬间慌了,“是不是我不小心,碰到了爹爹的伤口?”
“没事。”他摇了摇头,“我自己拉扯到了。”
话虽如此,可他眼神一直看向营帐门口的方向。
心底暗骂:“林北墨,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她不远千里,不眠不休赶来,就是怕他在这边出事。
可偏偏,他就因为一封信,一些没有证据的事情,就如此怀疑她。
林北墨低头,将脸埋在手掌,不知该如何面对孙南乔。
“怎么了,疼哭了这是?”
女子声音从屋里传来,她端着碗黑咕隆咚的汤药,径直来到他身边。
林洛阳噌的一下站起来,指着他就说:“娘亲,爹爹伤口痛。”
“又伤口痛?”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扒开了他的手。
看到林北墨眼眶通红时,她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你……哭了?”孙南乔轻声问。
“没有。”男人摇头,“就是有些不舒服。”
他不想说,她就不会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