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舍得?”他幽幽的问。
“做了错事自然要受到惩罚,不然下次还犯,岂不是害人害己?”江泽冷笑一声,“跟丢了性命相比,家法伺候,已经算是轻的了吧?”
他不说,孙南乔差点都忘了。
按照规矩,夏袅袅这条命都给丢在军营。
更何况现在只是回去家法伺候。
“我要是真动了手,你们家将军免不得心疼,还是算了吧,省得给自己找麻烦。”
“您……”
“林北墨那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现在说让我处置,等他打仗回来,听着心上人告状,免不得又要对我一顿教训,何必呢?”
她这话听着,好像有些不讲道理,但这里都不是外人。
江泽在将军府待了很久,有时候在明,有时候在暗。
对于孙南乔和林北墨之间的事情,多少还是了解一些。
自然没有继续劝下去。
等三人吃饱喝足,便起身继续上路。
好在早上出门吃了止疼药,孙南乔现在并未觉得受不了,只是小腹隐隐作痛,浑身的骨头如同散了架般的酸疼。
林洛阳累的不想多说话,自觉爬上江泽的马背。
与上午相比,赶路的速度明显又加快了些。
眼看着天色渐暗,军队已经在此处驻扎了一天一夜。
络腮胡忍不住钻进林北墨的军帐,想要问问自家将军,究竟是想搞什么幺蛾子。
“林北墨你这小兔崽子,有路不走,蹲在这里,站着茅坑不拉屎……”
他嘟囔着一进门,便看着地上坐着个女子,剩余的粗话,全部噎了回去。
颤抖着手指着夏袅袅问:“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说我怎么在这里?”林北墨同样没有好脸色。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出门打仗这么大的事,你带个女人在身边,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络腮胡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毕竟上次还帮孙南乔气过夏袅袅。
此刻看着这女人在军营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不清楚?”林北墨咬着牙问,“我他妈要是喜欢把女人带在身边,这么多年,老子至于只有一个娃娃?”
“那他妈这女人是哪来的?”络腮胡毫不示弱。
“自己跟过来的。”
林北墨别过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毕竟夏袅袅跟过来,从未提前跟他打过招呼,现在被人发现。
用络腮胡刚才的话说,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自己跟来的?”男人愣了愣,“怎么,为了争风吃醋,小命都不要了?”
“我没有!”夏袅袅哭着解释,“我没有想着争风吃醋,我只是想着将军一人在外面,身边没个人照顾,难免会……”
“难免怎样难免?我们这么多大老爷们都照顾不了他,你一个小丫头片子,除了在被窝里,还有哪儿比我们强?”
络腮胡跟着林北墨这么多年,本身又一直待在军营里,说话自然难听。
此刻三言两语,直接把夏袅袅给气哭了。
可惜这次,林北墨没有半点想要哄她的心思。
“从这里回京城要多久?”他皱着眉问。
“你说的谁?”
“我让江泽回去请南乔了,你说我在说谁?”
“江泽回去,差不多半日,带着夫人过来,估计得些时间。”
听到孙南乔要来,络腮胡语气放缓了些。
毕竟对于整个军营来说,孙南乔的地位,都是无法超越的存在。
“让夫人来接我?”夏袅袅慌了,“奴婢不过是个下人,自己回去就好,用不着麻烦夫人!”
“哟,你还知道自己只是个丫鬟?”络腮胡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