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席玉轩话刚说出口,那小子走得更快了。
看着最后剩下这一个,他笑得玩味,“你呢,小不点,要跟我说什么。也是叫我下去?”
安安被爸爸当成拐杖,压了好一会。
他累了,想趴在大伯父身上喘口气。
小身子刚靠上去,就想起来大伯父说过,他腿上受了伤。好严重的。
席玉轩见他不说话,眼神紧紧锁在他左腿膝盖上。
心中微凉。
“小不点……”
“大伯父~我给你呼呼。”
安安说着,两只肉掌立在嘴边,小心翼翼地朝他左腿靠过去。
“呼——”
他吹着吹着,小眉头还越皱越高,像把自己痛到了一样。
“有没有好一些些,大伯父?”
席玉轩笑了,“嗯,真的有好很多呢,安安真厉害。”
“骗人。”安安绞着双手,“呼呼根本没有用,都是大人骗小孩儿的。”
“那你还给大伯父呼呼?”
“我、我这叫马马当马马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死马当活马医’。”
“都是马马吖,为什么要分那么多种?”
席玉轩无可奈何,捏了捏他的小奶膘,“算我败给你了。”
“走啦大伯父,呼呼不痛了的话,我们就下楼跟大家一起劳动叭!”
“你们这一个个的,搞什么名堂……”
席玉轩又不是傻的。
老宅佣人那么多,就算临近春节放了假,也有一部分人为了拿三倍的工资,留下来过年的。
什么时候还得他们亲自动手了,那席家也离破败不远了。
想是那么想,席玉轩还是由着小不点牵着他的手,乖乖下楼去。
看看大家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后院,温室花房。
席玉轩一路走来,意外发觉,自己的腿竟没有感到一丝疼痛。
自打受伤以后,每日的寒气无孔不入,叫他日夜不能寐。
以至于回到相对温暖的南城,他也习惯了很晚才睡。
大多数时候,甚至需要一点药物的帮助。
本以为外边寒风侵蚀下,他的腿又要不好受了。
谁知踏上这条小道后,自地面传来的缕缕暖意,如那随身烤炉一般,叫他舒服得想喟叹一声。
他也想问安安,是不是小妹他们安排的。
察觉到他的意图,那小不点直接跑走了。笑嘻嘻的,还喊他快来。
“臭小子,跟你爸一个样。”
“咻咻咻——”
话音刚落,通路两旁的小灯瞬间熄灭。
随之取代的,是不知何时绕圈摆放的大灯。舞台灯光打在他身上,席玉轩一动不动。
小时候常玩的烟花在远处喷射,映得那天五彩斑斓。
“怎么,傻了?”
蓝芝几人穿着家常睡衣,从旁边突然冒出来。
凌生从老远跑过来,不满地告状:“席老大你要给我做主啊,他们这对黑心肝的,叫我去点火,就不管了。”
“说好一起给席老大一个惊喜,也不喊个暗号啥的。看吧,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