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想收回手的时候,“你好啊”小纸人微笑了一下,不知道哪里传来了小孩子的声音。
“啊”他连忙收回手,走到淮光面前抱住他,“救命啊,他会说话”。
淮光看着突然蹦到自己身上的龚万济,看了看他刚刚看着的小纸人,“只是纸符而已,用来陪伴亡灵的,不用害怕。”
“走吧,我们去看看那具尸体”他的右边挂了一个大型挂件,刚要走,就被龚万济牵制住了。
“能不能行了,一个纸符而已,就把你吓成这样”雁声悄悄走到龚万济的面前,“嘿”吐舌做了一个鬼脸,随机跑到淮光的身后。
“啊!”心已经调到嗓子眼的龚万济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雁声,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来吓我。”
“你又不是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会害怕好吗,真是的”雁声扒着淮光鄙夷的说道。
“你等着你哪天害怕的,你看我嘲不嘲笑你”龚万济也不害怕了,追着雁声到淮光身前,“淮光你帮她是吧,咱们哥俩应该一个战线啊”
“好了,别闹了,一会天黑了更吓人了,趁着还有一点亮,赶紧干活。”淮光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们沿着那条路一直走,沿边找到了刚进村看到的那个尸体,淮光拿出铁锹,刚挖了一下就停住了,他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发现都没有行动,递给他们二人一人一个铁锹,“愣着干嘛,挖啊,只有我自己干什么时候能干完”。
“兄弟我看你这挺熟练的,你以前是不是——”龚万济乱窜的眼神暴露出他的胡思乱想。
“闭嘴”他打断了龚万济“赶紧干活,要不然我们今天就都不回去了,一直陪我挖”。
“别啊,我真的很需要休息,在这种地方待一宿,我会被吓死。”龚万济连忙拿起铁锹干活。
看着龚万济也开始干活,雁声也拿起来一个铁锹,淮光作为一个打手,身体自然是好,龚万济也是自小习武,体格也是壮硕,只有常年待在闺房中的雁声,才挖了一分钟额头就冒出了细汗,速度也慢了很多。
“雁声,你要不要去歇会啊”龚万济注意到了她已经已经开始喘着粗气,豆大般地汗珠从她的脖颈浸入他的衣领。
“不用了,我才不会给你们拖后腿了,我也可以的”
“怎么回事拖后腿呢,你的存在是我们的动力”
“少来,赶紧干活,要不然一会真的要睡在这了”
淮光没有说话,他看着一直在擦汗的雁声,他也想让她去休息,她的速度很慢,但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知道她不愿认输,她的自尊心很强。
他会帮助她,但不会一昧帮助她,她需要的不是别人对她的帮助,需要的是自由与在苦难中逐渐提升的能力。
铲松的土被送到雁声的面前,即使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雁声也完成了,挖完最后一铲土,她抛下铲子,咣的一下躺倒了地上,“累死了,快给我点水,我好渴”她拽着淮光的长袍。
“你干嘛,松开,你一个女孩”淮光任命的去给她找了水。
龚万济也在一边休息,感觉到自己有人拉着自己,肯定又是雁声在胡闹了,淮光不会这么无聊。
“雁声你还拉着我干吗,我这次可不会再被你吓到了”他身后没有人回话。
“雁声?”他的声音回**在空****的山谷里。
“那我转过去喽”
“啊!”
一行满脸是血的脸与他对视,她的嘴被封住,眼睛还往外渗着血,身上红衣在这个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渗人,鲜血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脖子上有很深的青紫勒痕。
龚万济瘫坐在地上,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接着就没有意识了,在迷迷糊糊之中他好像看到了两个身影向他过来。
到天亮的时间了,本该明亮的天却始终灰蒙蒙的,阳光和在罪恶掩盖下不被世人所知的真相一样,浸入黑暗。
“怎么回事?”他一醒来就孤独地在地下躺着,一旁的树根下,北堂雁声和淮光肩靠肩靠在一起。
“你醒了”他起身的动静被淮光捕捉到,将淮光从安睡的梦乡中拉出来。他把北堂雁声轻靠在树根上,起身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北堂雁声很快就醒来了。
“走吧,收拾收拾,天亮我们就回去”淮光坐在了小溪流旁的一块石头上,他眼里没有任何波澜,像是无欲无求,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北堂雁声一起来就看到淮光独自坐在一起,看起来很孤独的背影,与身后的高山一般地深不可测,北堂雁声不知道他从哪来,她觉得他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也不知道他要去哪,更不知道他为什么愿意陪着自己过来,她总感觉自己看不懂他。
无所谓,不管他是谁,对我来说,他是我的朋友,仅此而已。
“走吧,我收拾好了”北堂雁声跑过去拍了拍他。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龚万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记得我昨晚不知道怎么就忽然晕倒了”。
“你被吓晕了呗”北堂雁声拿胳膊肘怼了他一下,调侃道。
“我跟你讲,你都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有鬼,这个地方,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