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荀一愣，显然没有想到程忘楠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但他想了想说：“可以。”

程忘楠也没料到蒋荀这次居然格外的好说话，一时之间也有些楞。

呆了好几秒才接上话：“啊……那谢谢蒋荀老师，我一定会好好演戏，一定不拖老师的后腿的！”

程忘楠原本以为蒋荀一定会拒绝她的，谁知道蒋荀居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原本准备的说辞都用不上了，此刻的回答纯粹出于本能反应。

程忘楠神游天外地回到房车，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然蒋荀怎么会这么好说话。

小杨正在收拾两人中午吃了午饭剩下的垃圾，抬头机见程忘楠刚刚才离开这么快就回来了，问道：“楠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程忘楠还深陷在蒋荀反常的态度中没有回过神，此刻听见小杨的说话声才猝然脱离出来，想起自己本来的目的。

程忘楠啊的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你还问我！我的眼睛都哭肿了你怎么还不告诉我！让我就顶着这么个丑脸出去。”

“呜呜，要是被狗仔拍到，我的一世英名就毁了！”程忘楠哭丧着脸抱怨道。

其实程忘楠的眼睛只是有一点点肿而已，丝毫不会影响她的美貌，但对于脸比什么都重要的程忘楠来说，这一点点就十分的介意了。

小杨走近弯腰在程忘楠眼睛上仔细看了看，仍然很茫然。

小杨挠挠头：“可是，我真的看不出来啊。”

“哪里丑啊？”小杨小声不解的嘀咕，“我看还是很好看呀。”

程忘楠被小杨无意的话取悦了，但还是佯怒道：“这都看不出来！我看我要带你去看看眼睛了！”

实则心里却乐开了花，看来我就算哭肿了眼，也是美人一个。

“好了，好了。”程忘楠推开小杨还努力凑在她眼前想要看清到底是哪里不好看的脸，“你别看了，去小冰柜给我拿个冰袋冰敷一下。”

蒋荀也去看了早上拍摄的视频。

比起程忘楠的咋咋呼呼，蒋荀看视频的整个过程中都很沉默。

赵一朵也没有说话，而是等蒋荀安静地看完了才问道：“怎么样？”

没有主语，也不知道是在问蒋荀觉得自己的表演怎么样，还是问蒋荀程忘楠的表演怎么样

蒋荀紧锁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久才说：“程忘楠比我想象中有天赋。”

其实在上午拍摄的时候，蒋荀就已经能很明显地从程忘楠一次次重拍中感受到程忘楠的变化了。这也是为什么，蒋荀在程忘楠提出想要他帮忙指导演技问题时，一口就答应了。

蒋荀也知道，赵一朵的每一次喊卡，其实都不是程忘楠的问题，而是他的。

所以他每一次都努力调整，但在看见拍摄视频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还是不够完美。

“是我的问题。”蒋荀道。

他从不吝啬承认自己的问题，不然他也不会因为演技始终原地踏步，为了寻求变化，转而拍电视剧了。

毕竟，在这个圈子里，很多人还是觉得拍电影比拍电视剧更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