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帕子擦去眼泪，“皇上，臣妾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说着，她起身行礼告退。

云嬷嬷在外头等了好久，见到熟悉的衣裳后，上前扶着叶凝离开了养心殿。

周明远到底是熬不住了，没过多久就死了。

不过，在他死之前，叶凝见了他一面。

外面的人全都散去了，独留他们两个人。

“阿凝，你可曾爱过朕。”周明远那消瘦的身体，说话的语气不比从前。

“臣妾爱过，不过现在臣妾心中只有恨。”叶凝没有往日的温柔，看他仿佛在看仇人一般。

“到底是朕辜负了你。”

呵呵，辜负。

她早已不在乎帝王的情爱，只有权利才能让她兴奋。

“皇上，说到底，这满宫之中，真正爱你的我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至于纯懿皇贵妃有没有爱过你臣妾就不知道了，臣妾倒是认为她只是把皇上当做向上爬的梯子，根本就没有对您付出过真心。”

“胡说，阿柔她是爱我的。”周明远情绪一激动，就连“朕”都忘记说了。

叶凝突然大笑起来，“爱您，这是臣妾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纯懿皇贵妃根本就没有爱过您，她不过是利用皇上您那点小心思才爬了上来，她呀，最厌恶的便是您，若不是您，她早就和她的表哥双宿双飞，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阿柔不会不爱我的。”

她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在他的耳边说：“臣妾早就调查到了，她身边还存着和表哥通信的信件，不过，早就被臣妾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