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叹一口气,直起身子四处看了看,并未发现夜西、夜东两人。
轩辕祁身高体长,她铁定是背不起抱不动的,只好去山林里扯了些藤蔓,随意地编了个网,把他挪到了网上,并绑在了上面。
随即拉着前头的藤条往干燥的地方走,藤条深陷肉里,勒得她生疼。
她咬牙坚持住,三步一缓地往上走。
短短的几十米路,愣是花了她一个多小时,不过冰冷的身子也跟着暖和了起来。
歇息片刻,选了一棵高树,她脱了鞋跟猴儿一样爬了上去,看着远处的村庄,欣姐儿大致辨了个方向。
折了几枝绿树枝把轩辕祁遮挡一番,随即快步往村庄的方向去。
村中炊烟袅袅,正是做饭吃饭的时候,一老大爷端着碗,坐在门沿上吃午饭,旁边趴着的土狗见着生人,马上起身朝着欣姐儿汪汪大叫。
欣姐儿战战兢兢道:“大爷,我是后山的采药人,昨天跟夫君上山采药,遇上河道涨水不慎掉到了河里,我费力把他救上岸,人却昏迷不醒,现在还躺在河道旁。”
“回我们村有些远,您看您能不能帮个忙,帮我找几个有力气的大哥,帮我把他抬出来,我们成婚才半年,我……”说着她抹了抹被狗吓出来的眼泪,心想,等会她要让轩辕祁暗个手印,给他记上一笔,狠宰他一顿。
老大爷是个热心肠,听了欣姐儿的话,立马跑到屋里让儿子去找几个人来。
欣姐儿领着人来到了河岸上,几个汉子把人抬回了何家村。
与村民的攀谈中,她知道何家村地处洛州与轩州的交界处,离县城比较远,来回一天就得花一天的功夫。
绕村而过的相思河是洛河的一个分枝,洛河水位大涨,她们应是被冲到了支流上。
想着县城繁华之地可能有追兵,欣姐儿不敢贸然带轩辕祁去县城就医,只得暂时把他安置在何老汉家。
到了何家,何大嫂给欣姐儿烧了锅热水帮她提到了房里。
轩辕祁身子重,欣姐儿光帮他褪下衣衫就已经折腾出了一身汗。
看着**全身上下不着寸缕身躯,她一眼便瞟到了某处,啧啧了两声,自言自语道:“以后也不知性福了谁。”
“未免我兽性大发,还是盖着些好。”说着还欲盖弥彰地给轩辕祁下半身盖好厚毯。
轩辕祁耳尖烧红,却不敢动一动,深怕被她发现,徒增两人的尴尬。
不是他有意占欣姐儿便宜,而是他幽幽转醒之际,欣姐儿已经抬着他的屁股把裤子扯了个干净。
待他完全回过神来,听到的就是她方才羞人的猛浪之语,你让他如何是好。
最后思来想去,只能继续装昏迷。
欣姐儿将巾帕浸湿,帮他细致地擦着身子,她动作轻柔,可轩辕祁却并不觉好受,整个人如同架在火上烤,甚是煎熬,脑中清心咒不断。
欣姐儿低头极认真地清理轩辕祁肩上的伤,伤口白肉外泛,就连伤口深处的嫩肉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白,好似被沸水浇灌过,里面还夹杂着细细的泥沙。
巾帕一角轻轻拂过深处的泥沙,好似羽毛扫过,丝丝痒痒酥酥麻麻,轩辕祁只觉下油锅也不过如此,忍不住闷嗯了一声。
男子音如蚊音,带着诱人的尾音一闪而过。
欣姐儿一愣,转头盯着轩辕祁的脸,见他再无反应,只面色潮红,额间俱是汗,蹙眉道:“别是发烧了吧?”说着小手贴上了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