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瞧着你二姐,好似也对郝二生了情愫。”
欣姐儿道:“女子嫁人如再次投胎,若还存犹豫,还不如不嫁,在家多呆几年。”
“在家多呆几年都成老姑娘了,更难嫁。”
“那就不嫁,我养她一辈子。”
杨氏一听,气得在她肩上轻拍了一巴掌,“说的什么胡话,女子哪有不成婚的。”
“我没胡说,圣人都一直在警示我们不婚才是清醒之道,只是我们女子读书少,不知罢了。”
“那你道给我说说是哪个圣人说的,都说了什么?”
“婚,解开是女字加昏字,这是何意?”欣姐儿手上沾了茶水,边写边说。
“何意?”
欣姐儿悠悠道:“女子昏了头才会成婚。”
涵姐儿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说法倒是第一次听说。”
她顿了顿,“不过说得倒是挺贴切的。”想想自己,当初可不就是被情爱冲昏了头才嫁的刘大吗?
真情意切地说爱慕她,转眼又与其他人纠缠上,真是虚伪至极。
以前她信刘大,不打听,不留意,可当她让人打听杜双双与刘大的事,却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再一想,郝桐,她更是膈应。
沉思片刻道:“我记得刘家小子对玥姐儿不也有些意思吗?”
“刘家?那个刘家?”杨氏疑惑。
“就黄老的养子,几年过去,也不知人家成婚了没。”
涵姐儿这么一提,两人也想起了刘坤,以前梁家住城里,黄老来家中授课,他还时常来接黄老。
来三里村后,玥姐儿考虑到老人下乡不便,便主动提出进城学刺绣。
欣姐儿道:“年后,我让人打听打听。”
杨氏点头,“玥姐儿那边你也劝劝。”
欣姐儿点头,“娘放心,二姐是递得进话的人。”
夜里,一家人围炉而坐,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年夜饭。
子时,钟鼓齐鸣,四面八方响起震耳的鞭炮。
“新年了!”佑哥儿欢叫着出门点炮仗,杨氏下了一锅子饺子,盛了一盘,让玥姐儿给郝家姐弟送去。
郝桐出事后,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愿见人。
郝二不放心,除了用饭,日日在旁侧的耳房守着。
欣姐儿提了些小食跟上,“二姐,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并肩走着,欣姐儿开门见山道:“二姐,家里想开春就给你相看人家。”
玥姐儿嗔道:“你知道我喜欢谁的。”
“郝二,不行。”
“为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