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也正是因为罚,不知道该怎么罚了,所以才头疼。
“收回二哥手里多余的权柄,只留在边关的部分权柄,无召不得随意离开边关,修书一封告知天晋皇帝,是二哥疏忽致连溪太子受伤,已然重罚。”
如今,其实云丝已经去到了天晋,按理说,不会太过纠结此事才对。
“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另外责令老二,他如今待在边境,自即日起,如果再出差错,就让他永远不要回来见朕了,回他的封地去。”
昭帝不是傻子,知道老二的目的是云丝,但是现在事儿已经出了,那势必就得收尾才是,不能每次惹了麻烦,都让朝廷想办法。
“儿臣遵旨。”
“让他少惹些麻烦。”
昭帝虽然很不想说,但是到最后还是决定说了,反正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秘密,朝中的官员们几乎都能知晓一二。
“是。”
这件事儿都已经说完了,众人不知翘首以盼了多久,丞相,才姗姗来迟。
“陛下,臣来迟了。”丞相手里拿着奏疏,本来就是太子自请退位的折子了。
“丞相,这奏疏,当真,是太子写吗?”
其实自己儿子的笔迹,昭帝这个当爹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不过是要走走过场。
今天朝臣齐聚此地,目的其实也很简单,而且其实早就知道,太子日后不良于行,继续待在储君的位子上,多多少少也会为人诟病,至于为何没有及时发作,那是因为太子身后,有他们无论如何都惹不起的人。
“回陛下,确为太子亲笔所书,如今太子,正在臣的府中疗养,深知日后很难研习政务,故作此疏,自请废去储君之位。”
废太子,那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虽然太子这么多年干出来的混账事儿,早就可以废太子了,但是到底,还是因为丞相的缘故,所以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相安无事。
“琢儿爱民如子,只是天不遂人愿,一场大病,染了双腿,既如此,那就……撤去太子的储君之位,改立贤王,王府一应用度,按储君论,周侍郎?”
“臣遵旨。”昭帝此举,是为了给太子,留够颜面。
“陛下如此,恐怕,于礼不合。”丞相假意推辞。
“有何于礼不合?朕是天子,朕说的,就是礼。”
昭帝意思是,他已经决定了,这件事儿能尽早解决就尽早解决吧。
“那……不知,陛下准备何时,改立太子?”
今日才刚刚废太子,丞相就提起立太子,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此事不急,储君之位,朕还有些想法。”昭帝又不傻,今天肯定不能立储君。
“陛下,臣今日来此,一为送太子奏疏,二为辞官,还请陛下应允。”
丞相说完就跪下扣首,几乎在场的所有人,被这一幕懵了个外焦里嫩。
今天发生的事儿已经够多了,结果丞相还跑来辞官,这是要搞哪样啊?
“什么?”昭帝显然也被丞相这一句话搞蒙了,好好儿的为什么要辞官呢?
“丞相,你莫不是在跟朕,开玩笑吧?”